当屋内只剩下自己人时,气氛依旧凝重,却也多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程瑶看着苏珮珂,眼中满是慈爱与坚定,轻声说道:“阿珂,我们不能再在这苏府多留一刻了,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珮珂用力地点点头,然后看向春兰,语气急促地说道:“春兰,你腿脚快,现在就回安远侯府报个信,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明日一早叫人来接我们,千万不要耽搁。”
春兰神色严肃,应了一声,便转身快步走了出去,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随后,苏珮珂与程瑶便开始各自忙碌起来。苏珮珂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熟悉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她迅速地整理着衣物和一些重要的物品,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离开的决绝。程瑶也在自己的房中收拾着,她将一些珍贵的首饰和重要的文书小心翼翼地放好,这些都是她日后生活的保障。
另一边,苏荣景阴沉着脸,带着惊魂未定、狼狈不堪的柳月如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进院子,他便大声呼喊下人,急促地吩咐道:“快去请郎中来,要快!”那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下人们不敢耽搁,立刻飞奔而去。
柳月如此时瘫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妆容也被泪水冲花,看起来楚楚可怜。她一边抽噎着,一边向苏荣景哭诉起来,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老爷,那程瑶实在是太狠毒了,她竟然处心积虑地想出这样的坏主意来对付妾身。您看看,她今天在众人面前如此羞辱妾身,对老爷您更是没有丝毫的敬重,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老爷,您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啊。一旦她回到侯府,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反过来对付老爷您的。到那时,我们可就都没有好日子过了。而且,老爷您想想,程瑶那丰厚的嫁妆若是被她带走了,对咱们来说可是巨大的损失啊!咱们苏家这么多年来为她耗费了不少资源,怎能让她就这么轻易地将财富带走呢?这可都是咱们的心血啊!”
柳月如越说越激动,眼中露出一丝决绝:“老爷,事已至此,咱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她有来无回。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保住我们苏家的利益和尊严啊!”苏荣景听着柳月如的话,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苏荣景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柳月如的话。他仔细一想,发现柳月如所言的确不无道理。程瑶若是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带着苏珮珂回了安远侯府,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安远侯那老匹夫,虽说早已退出朝堂,可在朝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其势力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虽然看似松散,却依然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苏荣景深知,安远侯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此人一向护短,对程瑶和苏珮珂更是疼爱有加。若是让他知道程瑶母女在苏府遭受了如此“委屈”,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凭借他的那些势力,在朝堂之上或者京城之中掀起一阵风波,让自己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而且,程瑶此次回去,必定会将苏府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告知安远侯,到时候,自己的名声、仕途乃至整个苏府的安危都将受到严重的威胁。
所以,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程瑶和苏珮珂顺利离开苏府。他必须要想个办法,阻止她们离开,哪怕是用一些极端的手段,也在所不惜。想到这里,苏荣景的眼神变得越发阴狠起来,心中暗暗盘算着应对之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决绝,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大声吩咐下人:“去准备干柴火油,越多越好!”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阴森。
“今日,我定要让那恶毒的妇人程氏付出代价,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孝女苏珮珂,她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妄想毒害姨娘,完全不把我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她们以为这苏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哼,想得倒美!今日,就是她们的死期。我苏荣景身为朝廷官员,若是任由这对母女如此胡作非为后还安然离开,那我还有何脸面在官场立足?堂堂官员,与夫人和离,这是何等丢脸面的事,定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让我日后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所以,程瑶必须死,只有她死了,才能平息我的怒火,才能挽回我苏府的声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仿佛已经看到程瑶母女在熊熊大火中痛苦挣扎的场景。
苏珮珂在自己的房中忙碌地收拾着东西,她的眼神专注而冷静,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她仔细地挑选着,那些日常经常会用到的物品,还有一些价值贵重的首饰、摆件之类的,都被她一一整理好放在一旁,准备带走。而那些不常用的物件,即便有些也颇为珍贵,她也只能忍痛留下了。
在丫鬟们的协助下,很快,屋子里就堆满了各种物品。丫鬟们将这些东西有条不紊地装进了四个大箱子里,那箱子被塞得满满当当。苏珮珂安排了两个机灵可靠的丫鬟守着这些箱子,然后便带着春兰匆匆前往程瑶的院子。
此时程瑶这边,库房的大门已经敞开,里面摆放着她多年来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