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有什么好看,别挡了本王的路。”
弈寒含着八分醉意,嚷嚷挥着手瞎赶人。踉踉跄跄,一步一颤,上了马车。
马车门帘落下,弈寒醉意的眼眸立刻回到一片清明。
夜风轻甩缰绳,两只黑色骏马默契地踏着夜色,慢悠悠地返回宫里。
抱月楼里依旧高朋满座,红飞翠舞。
几个茶女围着俪俪追捧:“俪俪姐,你真是太有魅力了,辰王竟然在妈妈面前当众美言你。”
俪俪捂着帕子若有所思,今晚辰王指名要她,若是能攀上这棵大树,那她从此不必处处卖笑,如今看来空欢喜一场。
点她的恩客,哪个不对她那丰盈圆润的玉酥,心猿意马,进了房他们个个更是猴急得不行,可在他眼里没看出任何波澜。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辰王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不用本王教你吧!”
现在想来都还心有余悸。
俪俪甩着帕子微笑道:“不说了,李公子还在房里等我。”
有人捧她,就有人眼红看不惯。
伶香望着那道婀娜多姿离去的身影,暗讽嘲笑道:“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上了一次辰王的酒桌,还真当自己是头牌,我呸!”
“伶香姐你小声些,现在京都多少达官贵人,都是冲她名头来的,莫把她得罪了。你只要肯与她交好,还愁这个月完不成妈妈定下的茶酒钱。”
另一茶女也劝道:
“你主子虽是花魁,可她从不挂牌,清流贵客本身就少,你全指望她哪能行呢。”
伶香微微咬了咬唇,心中的那股傲气还是退了一步,勉强道:“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