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上衣物凌乱不堪的乌骨鸡,捂着胸口气呼呼地追出来,冲着四个人大喊:“钱呢?你们是不是打算赖账?”
其中一个男人一脸不耐烦地从扶手箱抓了一把钱,毫不犹豫地从车窗外撒了出去,纸币随风飘洒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紧接着,他又把两瓶矿泉水扔了出去。
车门都还没关严实,司机早已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轮胎瞬间咬住地面,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猛地冲出。
顿时街口烟雾四起,空气中充满了尾气与橡胶烧焦的气味。
我顿时纳闷起来,这跑地这么急,他妈是扫黄来抓人了,还是老婆来捉奸了?
还是说我们被发现了?
这怎么可能,我一路上进来,根本没人注意我。
我迅速扫视四周,锐利的目光穿过人群,寻找任何可能的眼线或放哨的人。
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任何端倪。
车子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正常情况下,跟踪车辆需要不同的交通工具在不同的路段接力跟踪,不过事发突然,我赶紧发动皮卡追了上去。
可前面的车开得极快,每个弯道都把车子推到极限,排气管随着剧烈的操作,接连喷出火舌,发出“砰砰”的响声,如爆炸般震撼。
整辆车犹如一道闪电,在弯道中迅速贴地掠过,几乎没有一丝浪费的时间。
我脚下的油门踩得死死的,沿着土路扬起的灰尘追了十分钟,始终无法拉近距离。
看来劳模姐还是保留了之前的团队风格,司机只用职业车手。
我一直追到城区,那辆车在一个立交桥下飞速左弯,我紧随其后。
就在我刚打算转弯的瞬间,那辆伊兰特猛地从我的视觉盲区冲出,撞上了我的皮卡。
我万万没想到这帮孙子居然会在这地方埋伏我。
“嘭”地一声巨响,皮卡的前轮空转几下后,瞬间被掀翻,我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一样,跟着车子一起翻滚起来,安全带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破碎的挡风玻璃碎片,车斗回收的废品,像放烟花一样洒向空中和车内。
差不多滚了七八圈后,直到撞到立交桥的桥墩,车子才停下下来。
驾驶室已经严重变形,abc柱变得扭曲不堪,仪表盘的指针停在了混乱的数字上。
我被牢牢的卡在座位上,身上仿佛所有骨头都被撞的粉碎,晕眩感铺天盖地而来。
“跟啊!接着跟啊!怎么不跟了?不是喜欢跟老子吗?”
“老子这一哆嗦顶的你爽不爽!”
“哈哈哈哈,这一下把他婊子妈的坟都给爽冒烟了吧!”
“哈哈哈,情报还说什么危险人物,不就是个捡垃圾的嘛,害的老子白花几百块钱…”
伊兰特上走下来三个赤膊的男人,他们双手插兜靠在车子上,一脸骄狂地嘲讽着。
可能是看我半天没反应,带头的那个人拍了拍车顶,冷声说道:“老四,送他去奈何桥吧。”
车里的司机点点头,迅速挂上倒挡,把车子往后退了十几米,随后轰动油门,发出暴躁的引擎声,似乎是为接下来的冲击而发出的咆哮。
几乎是眨眼功夫,它的轮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像是一头发狂的野牛般,朝着我的驾驶室撞了过来。
这种老旧的皮卡,为了缩减成本,白车身用的都是低兆帕钢,再加上过了这么多年,刚才翻了几圈没把我压死就算不错了。
这要是再被撞一次,那我就真成浆糊了。
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手忙脚乱地想解开安全带,手指在冰冷的金属扣环上摸索,却始终找不到释放的感觉。
这根安全带就像巨蟒一样紧紧束缚着我,用力拉扯,根本不动分毫。
看着越来越近的车子,我赶紧掏出手枪,期待在撞上来之前打爆这司机的狗头,让车子改变撞击的方向。
就在我寻找射击窗口的时候,我的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是大山,他像是一堵墙一样,挡住了我的视线。
“老板,交给我来。”
他扭头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后往掌心吐了口血沫,抹匀后,居然朝着车子撞击的方向狂奔而去。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又是“嘭”的一声,大山用铁钳般的双手握紧车头,鼓胀的肌肉瞬间暴起,几乎要突破皮肤伴的限制。
随着大山的一声低吼,伊兰特的前轮瞬间离开地面。
因为这辆车是前驱车,当驱动轮悬空空转后,刚才的冲击力就跟雪花入滚水一样,消失地无影无踪。
车上的司机顿时傻了眼,发疯似地踩油门,车轮发出刺耳尖锐的空转声。
而大山等到车轮速度达到最快时,猛地把车头往右手边一摔。
剧烈空转前轮,终于狠狠地着地,可整辆车像失控的箭矢一样冲向前方,速度迅速飙升。
那司机见状赶紧打方向踩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下一秒,车头猛地撞上了桥墩,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车体像是揉成一团的锡纸一样,瞬间变形,轮毂都被撞掉一只。
而那司机体被猛烈挤压,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