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停!......都给本公子停下!快停下——”何承死死勒住了手中的缰绳,高声喊道,让迎亲的队伍径直停在了街市中间。
他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由于太过心急,险些滚到地上。
围观的百姓们见何承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停下,全都赶紧后退几步,空出路来,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何承,受到牵连。
“公子,公子您慢点!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让迎亲队伍停下了啊?”为首的恶仆是何承的心腹何大,他连忙凑上前,一脸谄媚。
“你个蠢货!没长眼睛啊?!两位绝世美女就在眼前,本公子当然要下来仔细看看......”
“是是是,公子骂得对,小人眼拙,小人该骂!......”何大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何承骂完了恶仆何大,扭头就换了一副嘴脸,一脸淫笑地朝着颜心浅和蓝田走过去,“两位美人儿......在下刺史府何承,今日何某得以与二位相见,实乃天意注定......缘分啊,这就是缘分啊!......”
颜心浅看着凑上前搭话的何承,瞬间蹙起一双娥眉,神情不加掩饰,满是厌恶。
蓝田更是气恼不已,狠狠瞪着何承,她指尖轻轻一点,淡淡的蓝光扫过何承脚下。
“哎呦——”何承双腿被蓝田法术击中,顿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疼得他龇牙咧嘴,哀嚎出声,“哎呦,可摔死我了!......谁?!是谁推了本公子?!......”
“哈哈哈哈——”蓝田带头笑出了声,人群中接连爆发出阵阵大笑。
“摔得好!怎么没摔死他呢!......”
“真是作恶多端,恶有恶报,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啊!”
“这个畜生......迎亲的路上都不老实,竟然当街调戏人家两位姑娘......”
“......”
百姓们一边嘲笑着何承,一边窃窃私语,咒骂的声音一句一句传入何承耳中。
气得何承挣扎着爬起身来,顾不得身上的灰,恶狠狠地叫骂着威胁众人,“我看谁敢再笑,谁敢再胡说八道,本公子撕了你们的嘴!......”
“公子,公子,您消消气......”几个家丁仆人连忙过来搀扶何承,七手八脚地给他拍打着喜袍上的泥土。
何大一边给何承整理喜袍,一边嘀咕:“这大喜的日子,好端端地,怎么还平地摔跤呢......”
何承闻言面露不悦,他一把推开了簇拥着的仆人们,几步走到颜心浅和蓝田面前。
方才,他刚和两位美人儿说了一句话,就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实在是丢人至极。
他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何某失态,两位美人儿见笑了......何某还不知两位美人儿芳名......今日稍有不便,他日......我必当登门提亲,迎娶二位嫁入何府,做我的第三房......哦,不,是第四房和第五房爱妾......”
颜心浅见何承如此恬不知耻,美目眸光一暗,神色透露出凌厉。
蓝田闻言直接气急,开口骂道:“呸!做你的白日大梦!你算个什么东西?!......”
蓝田抬手就要再次施法教训何承,离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蓝田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姓离的,你拉我做什么啊?!”
离弦低声耳语道:“蓝田,不必急于动手惩治这个畜生......大街上人多眼杂,随意暴露法术修为,若是被藏身城中的妖魔发现,只怕会打草惊蛇......”
蓝田知道离弦说得有几分道理,但还是白了离弦一眼,“难不成,你要让我和心浅当真嫁入何府?!......”
“自是不可。”
“自是不可......”
昭年开口,清清冷冷的四个字传来。
而离弦也是同样的话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昭年和离弦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蓝田继续气呼呼地说道:“我们心浅可是连太子都看不上,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也配开这个口?!......”
离弦连忙应道:“不配不配......”
何承被蓝田的一句啐骂惊住了片刻,再想说什么,就见他看中的两位美人儿和身旁的两个男子站得很近,还时不时耳语几句,猜测着几人的关系。
他就说,这两位美人儿如此绝色之姿,怎么可能单独上街,原来各自都带了护花使者啊......
不过,他何承看中的女子,就算是名花有主也无所谓,先前那个什么许蓉蓉还定了亲呢,最后不也是被他绑回了府中嘛!
想起了许蓉蓉,何承不由得一阵惋惜,可惜了那个小娘子性情刚烈,家人又各种闹事,带回府中两日他还没有得手,人就上吊自尽了......
眼下他看中的这两位美人儿,姿色非比寻常,他可不能心急,若是一不小心逼死了一个,他得抱憾终身啊!
“大美人儿一言不发,出尘脱俗......小美人儿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嘛!......巧了,本公子爱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