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才等到季一拿手机过来：“梦姐。”
沈雾接过手机，对那头温和地喊了声：“梦姐。”
梦姐开门见山：“你直说有什么事吧。”
沈雾轻声：“我想拜托你跟【梦神】说一句，我想和他见一面，有一些事要跟他说一说。”
梦姐稍顿，似乎有些外，细品还有几分紧张和警惕：“…你找【梦神】？”
沈雾颔首：“。”
电话那头一时间有点安静，沈雾也不急，只在等待。
幸存者论坛十大异能者的排名中，【梦神】只疑似在黑市，并不肯定，虽说幸存者论坛的“疑似”基本上都被异能者们认一种谨慎的肯定，但至今没有一个帖子说梦神在黑市，如果黑市的人不承认，那么别人也没法说【梦神】黑市的。
这倒不梦姐想推脱，不想帮沈雾，只他们不想暴露。
毕竟【梦神】不算攻击性异能，而且如果沈雾猜得没错，【梦神】应该和【全知】、【亡灵】他们一样，受异能影响有一些问题的。
不过经历了一番斟酌和挣扎过后，梦姐还道：“好，我会帮你转达的，但我不能保证他能接受。而且你需要等待，我也不随时都能联系上他，但只要联系上我会跟他说。”
沈雾不很在，也没觉得梦姐另类开脱，他相信梦姐，因他相信自己的异能：“你记得跟他说一声我谁行。”
梦姐应声，又问：“还有别的吗？”
沈雾扬扬眉：“一个人情可以提两个要求的吗？”
“传话而已，只一件很简单的事。”
“但你向我暴露了【梦神】确实在黑市，不吗？”
“算我不说，你也知道，不吗？”
“可你要坚持说没有，我也没有太多的办法，用强硬手段只会惹人反感。”
虽然他俩的对话听上去好像透一股熟稔，但有脑子的细细品去，能够感觉到沈雾言语间透露出来的距离感。
一码码算得很清楚。
梦姐显然这个有脑子的。
她稍顿后低叹一声，笑了：“好吧，那我想让你欠我们一个黑市的人情，你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沈雾确实有：“…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吗？”
梦姐挑眉：“你还有找不到的人…你说。”
——异管局的悬赏没有说沈雾的异能什么，但梦姐他们黑市的人，消息渠道很多，想要打听到沈雾的异能并不难事。
沈雾：“我想找【空间转移】。”
梦姐默了默：“幸存者论坛都找不到他，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沈雾听到这话，笑了下，微垂眼睫，宛若鸦羽般细长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翳，遮住了他眸中的神色，他语也有点味不地：“幸存者论坛可不一定找不到他。”
梦姐一愣。
沈雾这话指向性太显，惹得她不得不多想，但显然算幸存者论坛知道他在哪，也和他们无，所以梦姐没有这个话题拓展聊下去，而道：“我们会帮你找找的。”
“行。”沈雾说：“找得到算我欠你们一个大人情。”
梦姐心说这可真够精的，找得到才算欠人情，找不到别想拿这件事找沈雾做什么…她之前觉得沈雾没有那么简单，并非良善，现在看来，还不单单一句“并非良善”能轻松概括的。
沈雾…他已经在不动声色间展露出来了他上位者的居高临下的感觉，但她也没说什么：“好。”
梦姐甚至还开了句玩笑，毕竟他们黑市又没做什么对不起No.1的事，沈雾又有事要拜托他们，大家可以和平共处的：“那我努力让你能欠下这个人情。”
No.1的大人情，那可不说玩的。
结束了和黑市这边的交易后，沈雾跑到了箱凝市城内最高的建筑物上。
这一个商业大厦，沈雾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看这边好热闹，尤其逢年过节，常常有活动，那时箱凝市的X病毒也没有那么恐怖。
然而现在X病毒暴发得越来越厉害，感染种和病变区也越来越多，还有一个二次病变在虎视眈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席卷而来——算【先知】，算沈雾，也只能猜个大概。
沈雾倒可以问【全知】，但没有必要。
问了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准备，他们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办法去准备迎接二次病变，这个世界时承受不住的，但他们只能顺其自然。
现在这栋商业大厦也空了很多，没有往日的热闹了。
沈雾站在了大厦的天台，俯瞰这座城市，沈绥渊自他后颈的棘突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