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了楼，在男人的示下，在一张放置羊毛软垫、有点老旧的红木沙发上坐下。
男人转给他倒了杯热水：“你现在这里等等，我去联系一下人。”
沈雾说好，男人推开二楼往里的一张门，沈雾不用偏头去看也知道那一条甬道。
男人走进去，上门，落锁的声音十分清脆，但他并不尴尬，沈雾也没有什么见。大家都聪人。
沈雾没有喝水，只窝在羊毛垫里，跟沈绥渊聊天。
“不知道他会不会见我。”
“你还有不知道的事？”
听到沈绥渊这么说，沈雾有点得的同时，也有些无奈：“我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哥哥，你真的对我太自信。”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也不必特跑去问【全知】了，甚至不需要这样步步筹谋。
沈雾的右手捏了一下左手指尖，沈绥渊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累吗？”
沈雾实话实说：“那倒还好，稍微动下脑子，总比在那屋子里跟于知演戏好。”
沈绥渊哼笑：“你不挺喜欢装的么？”
沈雾：“？沈绥渊，我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
沈绥渊从善如流：“等时机到了我杀了他，你想他怎么死？我用分丨动手，不脏这具体。”
沈雾这才满：“再说吧。”
他漫不经心道：“对于有些人来说，失去什么比杀了他要难受千万倍。”
沈绥渊：“都听你的。”
他扣住左手，将微凉的左手压在右手掌心底下，用了异能，指甲变得漆黑稍尖长的同时，温度也跟攀升，恰好给沈雾做暖手宝：“不过宝贝，在我问你累吗的时候，你不应该顺势说累？”
沈雾顿了顿，语满无辜：“可我真的不累啊。”
沈绥渊幽凉地哦了声。
脑内一时有些安静，不到十秒，沈绥渊又慢慢地抬起了右手，他的掌心才离开左手手背的那一瞬间，沈雾本能地翻转左手去抓住右手，想要挽留右手。
然而沈绥渊还故要走不走，只用了很微弱的力，挣扎得很敷衍。
沈雾觉得自己真的好可爱，可爱到爆，致使他眉眼都忍不住弯起，愉悦的情绪从灵魂深处溢出：“哥哥。”
他哄人的话语都充满了雀跃：“我需要你。”
沈雾冲自己撒娇这事真的浑然天成、不知不觉养成了习惯，语调一拉，声音一软，沈绥渊再也无法硬哪怕心尖一点了。
所以他终究忍耐不住，重新缠上了沈雾的手指，报复似地稍用力夹了夹，可又舍不得用多少力：“你故的。”
沈绥渊轻呵，却听不出什么幽怨，反而全被吃得死死的宠溺：“宝贝，怎么这么坏啊？”
沈雾还装冤枉：“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沈绥渊又捏了一下他的指尖，鉴于这在外面，到底无可奈何。
要不在外面办事，他现在一定会出来弄到主人格用带哭腔的声音承认自己这恶劣的行径止。
两个人格忙里偷闲谈了几句风花雪月，男人也回来了，他反手门：“对了，忘了做自我介绍了，你可以叫我季一。”
他问沈雾：“你有什么信息能提示一下梦姐吗？”
沈雾想了想：“一中附中。”
季一一顿，看向沈雾的目光霎时变了：“…原来你啊。”
他神情有些微妙，但随的态度少了很多，反而隐隐有些恭敬：“那你再坐一会，我刚没联系上，梦姐可能在出任务…或者你有什么需要的吗？也可以先跟我说，我箱凝市这一片的负责人。”
沈雾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找上他，不过他想谈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而沈雾摇摇头：“不用，我再等等。”
季一说好，转头又进了另一个房间，没一会再端了点零嘴出来摆在沈雾面前的茶几上，十分客。
沈雾猜到多半梦姐给他们打过了招呼，无论说她欠他人情，还说他放过了那个魂体，对于黑市来说都极其重要的。
沈雾：“直接隐性升贵宾的那种。”
沈绥渊和他共享记忆，沈雾其实说不说他都知道，但沈雾爱说，沈绥渊也喜欢听，不需要给太多回应，副人格只要笑了声，主人格的心情更好，哪怕时有什么烦恼又或者不开心的事，都能随之消散。
像主人格只要在笑，副人格有再多被异能影响的躁郁和暴戾都能被舒缓下来，不自觉地跟主人格的情绪走。
他们一体的，哪怕现在灵魂分裂，情绪依旧还能够互相影响。
沈雾在这坐了二十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