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易中海最先听到动静,瞅了一眼墙上挂的表,都快九点了。
易中海披着灰棉袄,从屋里走出来,正瞅着张少武,在中院嚎啕大喊。
“哎呦,谁又惹了这活土匪。”
他心里想着,缓缓的走到张少武跟前,瞅见傻柱也从北屋蹿了出来。
“少武,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何雨柱呼着哈气。
易中海瞥了一眼贾家,立即就猜到,是贾东旭又犯事儿了。
张少武眼瞅着,中院来了不少人,抬声喊道。
“贾东旭啊贾东旭。”
“这孙子不是人,忒不是人。”
“他偷了一条大黄狗,一家人围在炉子边吃狗肉,让人家秦淮茹,冻得跟孙子似的,给他一家放哨。”
“有这么欺负人的嘛!他姥姥的,不就是欺负人家秦淮茹,不是城里人。”
院里人听着张少武的话,二大爷刘海中与三大爷阎埠贵,探着脑袋,走到贾家的门口一看。
嚯!
红泥炉子里炖着狗肉,闻的这俩货,都流口水。
地上扔着狗骨头,贾张氏嘴上的油渍,闪闪发光。
这事儿,藏是藏不住了。
傻柱脸上幸灾乐祸的笑着,缓缓走到易中海跟前,神情很贱,更是欠揍的说道。
“一大爷,您这好徒弟,可真是好啊。”
“四五十斤的大黄狗,扒了皮,炖在炉子上,就没让你吃一口。”
“你徒弟媳妇儿,肚子里怀着崽儿,都管我要吃的。”
易中海深呼一口气,嘴里喊道。
“东旭,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东旭用衣袖擦着嘴上的油,斜愣着眼神,放在张少武身上。
“一大爷,这是我在路边捡到的死狗。”
“也不是偷的,就拿回来炖了吃。”
“我不是不让您吃狗肉,您说狗肉太补,遭不住。”
“我···我就没喊您。”
“嘿!贾东旭还真是个孝顺徒弟。”何雨柱拍手称快,堆着奸笑。
“大伙听听,在路边捡了别人家的死狗。”
“你是不是把大伙,都当傻子瞧呢。”
“现如今,谁家不是缺吃少喝,一条几十斤的狗,扔在路边让你捡了吃。”
“一大爷,东旭真是您的好徒弟,撒谎不脸红,吃肉饿媳妇儿。”
院里人听着何雨柱的话,眼神嫌弃的瞅着贾东旭。
“捡狗?他怎么不说捡钱呢。”
“贾东旭啊!这孙子,绝对是狗改不了吃屎。”
“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狗,让他一家打牙祭,还让秦淮茹放哨。”
“甭说了!秦淮茹自从嫁到贾家,就没享过福,贾大妈没少嫌弃人家。”
秦淮茹用衣袖抹着眼泪,惹人可怜,转过身子掉泪。
贾张氏掀开眼皮,瞪了秦淮茹两眼,嫌弃的说道。
“甭哭了,哭给谁看呢。”
“不就是没让你吃狗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狗肉,就是我儿子捡的,你们要是有证据,就去派出所。”
“我们贾家的事儿,轮不到你们外人来管。”
“一大爷,您也成外人了。”傻柱说着,哈哈大笑。
易中海脸上不自在,他不知道,以后贾东旭会不会给他养老。
说心里话,易中海在轧钢厂对贾东旭不错,也事事照顾他。
可一顿狗肉,贾东旭硬是没让他闻到味儿。
真他妈气人啊!
易中海深呼几口气,目光放在贾东旭身上,淡声说道。
“东旭,你以后顾着你媳妇儿。”
“淮茹肚里有孩子,你不吃不知道这事儿。”
“嚯!一大爷又和稀泥呢。”张少武没等易中海说完,指着贾家的门口。
“一大爷,您自己进他家瞅瞅,偷狗吃肉,您一嘴不提。”
“前些日子,贾东旭当着全院人的面,保证不再偷偷摸摸。”
“这倒好,在您的英明领导下,他又开始偷狗了。”
“下一次,他要是饿了,在咱们院里偷人,您是不是还和稀泥。”
“四大爷,说得对。”!傻柱帮腔。
易中海遇上张少武,气得牙疼,他捂着腮帮子,又看了一眼贾家的屋里。
现在,整个院里,都飘着一股子狗肉香味。
“一大爷,肯定和稀泥啊。”傻柱脸上堆着笑,“那是一大爷的干儿子,轧钢厂的一级钳工,关门弟子。”
“以后啊!我没吃的,我去你家偷,他没吃的,他去你家偷。”
“咱们九十五号院,还真是成贼窝了。”
何雨柱话音刚落,院里人哄堂大笑。
易中海扫了一眼贾东旭,知道这孙子,跟自己是两条心,必须得敲打敲打。
“柱子,我是我,贾东旭是贾东旭。”
“我在轧钢厂,教的徒弟多了,不是他一个。”
“你说我和稀泥,那好···咱们现在去派出所报公安,他要是真偷狗,我亲自给他送进去。”
贾东旭听易中海的言语,眼神一愣,随即走到易中海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