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谢晚棠欲离去,她一咬牙,拾起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朝着谢晚棠猛地掷去。
“殿下才不会理睬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呢!我劝你马上消失,不然我绝不轻饶你!”
啪!
谢晚棠稳稳抓住飞来的石子,随意一瞥,轻轻一捏,石子便化为齑粉。
安听玉见状吓得面无血色,还不等谢晚棠多做反应,
咻!
一支锋利的箭矢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光泽,猛然朝她们飞来。
糟了!
有埋伏!
“快躲开!”
谢晚棠条件反射地拉着安听玉扑倒,安听玉尖叫一声,紧紧搂住了她的手臂。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皇室车队啊,怎么还会有人在这埋伏?”
谢晚棠被扯得有些吃痛,不由得白了她眼。
“太子殿下仇家众多,想扳倒他的人海了去了,哪里会没有埋伏?你先松开我,不然我怎么行动?”
“不行!”
安听玉摇头,恐惧地盯着已陷入混乱营地跟那些努力抵挡箭雨的士兵。
“你不许走!你走了那我要怎么办?反正你得留下保护我!”
这都到了什么时候,还耍小姐的脾气?
谢晚棠腹诽一句,一把拉过一名士兵放在安听玉身旁。
“照顾好她,她若有闪失,便唯你是问!”
说罢,她用力挣脱安听玉的手,向着箭矢来源的方向冲去。
她动作敏捷,即便箭如飞蝗,也总能险险避开,最终奔到了方淮序身旁。
“敌人在西南山丘上,得绕到后面袭击,你派些人掩护,我去解决他们!”
方淮序皱眉。
“他们都是冲我来的,我派人和你一同去,不然即便你会些功夫,也难以对付这么多的人。”
“我身为女子,身材瘦小,穿着不起眼,趁乱摸到他们背后,不易被察觉,但若有人跟着,极易暴露。”
谢晚棠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瓷瓶,正欲出发,方淮序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这一瞬间,谢晚棠心领神会,看到了他眼中的忧虑。
“小心。”
谢晚棠一笑,转身冲向山丘。
黑衣人约莫三十名,个个装备着弩箭。
真要硬拼,她确实不是对手,但……
谢晚棠打开了白瓷瓶,当即毫不犹豫地向黑衣人群投去。
有几个较为警觉,感觉到身后异动,猛然回头。
“见鬼!这是什么玩意儿?谁在那儿?出来!”
夜色中,他们无法看清周围,白瓷瓶中散发出的白色烟雾渐渐弥漫,将他们包围。
“啊!”
惨叫声接连不断,待方淮序带人赶到,只见遍地横李的尸体,死状凄惨。
“真恶心,你到底是怎么解决他们的?”
安听玉疑惑的目光在谢晚棠身上来回扫视。
谢晚棠并未搭理她,将唯一活着的黑衣人推到方淮序面前。
“我都已经向你下毒了,你现在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我劝你老老实实说出来,是谁派了你们来的,不然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本不愿供出背后的主谋。
但不知道为何,像是被什么驱使,脱口而出:
“是五殿下!”
黑衣人猛地睁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他分明是铁了心要守口如瓶,怎么就会……
“你,你究竟对我干了什么?”
谢晚棠轻轻一笑,那笑容纯洁无瑕,仿佛全然不知情。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特意给你下了一剂特别的药,效果类似于真言草,若你硬要用内力抗拒,只会反受其害。现在看来,上天并不打算让你这么容易就了结。”
黑衣人愣住了,一旁的安听玉则紧紧盯着谢晚棠,心中疑云丛生。
她怎会懂使毒之术?
一个不受重视的丞相府嫡女,仅是李大人小妾所出,怎会有此等手段?
“来人,把他带走,严加看管。”
方淮序吩咐完毕,目光转向谢晚棠。
“这次能化险为夷,全靠你,放心,往后你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定当全力以赴。”
面对方淮序这番少有的承诺,谢晚棠淡然摆手。
“我从没想过以此邀功,再说刚才我也是身不由己,若殿下真关心我,不如叫人再备些饭菜来,我饿得胃疼了。”
方淮序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被安听玉敏锐地捕捉到。
嫉妒如同野草般在她心中疯长,她狠狠捏紧拳头,语调变得阴阳怪气。
“真是没想到,宋小姐竟然如此本事,不知道这些技能是哪里学的呢?丞相府里的人可知晓?”
谢晚棠仍旧没有理睬她,自顾自地上了马车。
安听玉被晾在一边,怒火中烧,但转念一想方淮序,又马上娇柔地凑上前去。
“殿下,以后我能和您同乘上一辆的马车吗?万一下次再有意外,我真的害怕……”
方淮序淡淡扫了她一眼。
“安小姐放心,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