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学习了现代战争的作战方式,所以我清楚地了解,作为指挥员,能更好地利用手中的武器,才是致胜的关键。
我的一个战友说过:“敌人不是活靶子,特别是棘手的敌人,但是只要利用好你手中的一切,你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等待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机会。”
一号所在建立之初,为了防止实验品暴乱,所以他们特地为墙体进行了加固,中间是掺杂着钢筋用水泥浇筑的外墙壁,而在外墙壁外,还铺设了大量各种用以输送气体的管道,以及固定距离便排放着的爆炸物,然后他们再次用水泥将这些东西封在里面,辅以钢板作为外墙。
我们在仔细研究了葫芦口的地形后,才了解了这大概是个什么样的结构。
葫芦口面积大约占一层的五分之一,面积约三百平方米,是曾经作为人体催化强化前期准备的实验室。
据于妈妈所说,在我们离开后不久,一号所便加强了对预备实验品的催化实验,针对不同类型的实验品,他们被分为亚种,恒种以及暴种。
其中,暴种是几乎以摧残的方式来刺激被实验者的生命潜力,因此暴种即使在正常状态下,也是极端凶残的存在。而在疫情后,暴种也是最先失控的,由于他们的身体素质都极其强悍,所以在进化的过程中,更容易与病毒融合。
作为基础区域,这里生活的普通研究人员比例较大,因此在暴种异化后,曾对这里进行了一场血洗。
而亚种的体质相较于暴种要弱上一些,因为基因问题,他们多是被强化部分器官,因此还保留着大部分作为人的理智。
至于恒种,也被称作长生种,是经过匹配完全符合买主的实验品,他们会经历四个阶段的强化试验,然后在成熟期被买主所“采摘”,我就是一枚完美的恒种。
葫芦口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由于那里位于整个一层的中心,当电源开启后,那里的防卫系统也自行恢复。且根据无人机的热辐射查找,我们在那里发现了近百名蛰伏的漫游者。
经过商讨,我们大致有了如下两个计划:
第一条便是利用高海青带来的军事资源,将所有机械狗派遣出去,用过一拨借着一拨的火力压制,将葫芦口的漫游者驱赶到第二层,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会造成我方人员伤亡,但是一旦第二层的漫游者受到吸引,对方的反扑或许会将我们重新驱赶到地面上。
而且消耗大量的机械狗等火力,将会使得我们在探索下一层时危险性大大增加。
第二条便是利用墙壁内的管道,释放一种慢性神经气体,这种气体经常被用于捕获活体漫游者。
早在建立之初,工程师们便考虑到了实验品失控的可能,所以在这些墙壁内安放了用于释放气体的阀门,但这些阀门除却通过四层的计算中心控制外,必须通过输入安全码手动开启。
但是想要实现这个计划,我就必须独自深入未探查的葫芦口,这意味着我的背后将再无保障。
由于我之前就表现出了速度领域的天赋,所以队员们对我有信心。
高海青给了我一块被改装过的掌上电脑,里面存储了我需要的所有我需要的安全码,电脑链接着一条数据线,在链接阀门后会自行输入,这可以极大缩减输入冗长密码导致的时间滞后。
我并没有带枪械,因为 火药的味道同样会引起漫游者的警觉。我将早已准备好的信息素涂抹在 自己身上,这能一定程度上蒙蔽漫游者。
我对 于妈妈点了点头,朝着自己的胸口比了一个耶,这是我们以前在实验室经常玩的游戏。
尽管我曾努力遗忘这里,但是随着再次踏入这片土地,遗忘的记忆便再次鲜活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在那间白色的小房间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五天,在那五天里,我几乎没有获得过食物,每天深夜,我都能问道一股带着香甜的气味,等到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胳膊上就会出现一个新的血恐。
尽管我每天都保持着生命力,但是烧灼的胃袋和饥饿带来的疲倦感,让我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挣扎在死亡的边缘。
直到第五天,我再次看见了我的新妈妈,那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妈妈,我要妹妹。”我近乎祈求着说道,新妈妈并没有理我我说了什么,只是拖着我,朝着门外走去。
在那里,我看到了很多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们身上或是戴着镣铐,或是同我一样面黄肌瘦,他们的眼睛里早已没有了光,有的,就只有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我被固定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戴着口罩的男人看着我皱了皱眉,对着站在我身旁的新妈妈说道:“这孩子体质太差了,他肯定抗不过去。”
新妈妈没有说话,男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将一个碗状的机器扣在我的头上,我能感受到一阵针扎的刺痛,我隐约感觉自己的额头有什么流了下来,泛着红光,带着温热。
接下来,我再次被固定了更多的束缚带,一根又一根针管,刺入我手臂上那些微微结痂的伤口。
“101号实验品,你能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吗?”男人冷漠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