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向烛有些艰难的走在山道上,这山也能看得出来就那男子一个人隐居,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他现在走的这条看样子还是车夫说的前来拜访的人踩出来的。
这两日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路依旧很滑,喻向烛爬的稍微有些狼狈,走一步滑两步,衣摆上沾染了不少泥水。
“我觉得这路等会回来的时候,我坐上面滑下去都没问题。”
喻向烛虽狼狈但常年的锻炼倒不会让他爬的太吃力,更别说他在系统的加持下可以在书中世界用轻功赶路。
“实在不行宿主你蹿上树借着树枝赶路好了。”系统的提议说起来时格外像描述峨眉山的猴子。
“也可以,开个障眼法吧,要不然被人看到就麻烦了,原身哪会什么轻功。”
喻向烛做任务时偶尔会有一点过分谨慎,要系统说这山一看就知道除了那个隐居的就没别的人,大冷天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来,开不开障眼法其实都无所谓。
不过喻向烛都已经那么说了,系统还是老老实实的把障眼法打开。
借着树枝用轻功前行确实快了不少,喻向烛留了个心。
在看到半山腰上的那用竹子搭就而成的小院时,从树上轻盈的跃了下来,最后一小段路解了障眼法,从空间取出了准备好的财宝箱子爬了上去。
没成想他刚爬上去的时候就与那中年男子碰了个正着。
喻向烛第一次这么庆幸还好自己留了个心,要不然从树上跳下来解障眼落在别人眼里岂不是天上突然下来一个人。
四目相对,就在喻向烛在想说什么缓解一下现在的尴尬气氛时,眼前的中年男子突然开了口,“草民乌夜狄参见太子殿下。”
这倒是让喻向烛怔了片刻,他这段时间出门穿的衣服并不彰显自己的身份,顶多算得上是华贵。
所以在元国的时候被面摊老板以为是富商之类的人。
“殿下是不是疑惑草民是怎么认出身穿常服的你的?这是草民算出来的。”
喻向烛:
这人怎么那么像街口拉人算命的老大爷。
“殿下请进,里面燃有暖炉。”乌夜狄转过身带着喻向烛一起进了屋。
跟在他身后的喻向烛略打量了一下院中的造景,虽没有什么奇石琼木,但也算打理的清新雅致。
二人走进屋内后,坐在桌案前的乌夜狄把小火炉上已经烧开的水取下来泡茶:
“这么冷的天气殿下还跋山涉水来找草民是草民的荣幸,所以殿下找草民是有什么事吗?”
喻向烛抬眸眼中的情绪平静,“乌先生如此聪慧,肯定已经猜到孤是为何而来。”
“殿下说笑了。”乌夜狄抿了抿唇,抬手递给喻向烛一杯热茶,“来这里找草民的基本上都是为了一件事,想来殿下也是一样的想让草民出山对吗?”
“没错,乌先生意下如何呢?”喻向烛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总算是驱散了这一路上他沾染的寒气。
“这个嘛”乌夜狄抬手摸了摸下巴,笑的莫名其妙有点像给鸡拜年的黄鼠狼,“殿下应该也听说过关于草民的传言吧?”
喻向烛没有废话,将自己手上的箱子放在了桌案上,推到了乌夜狄面前,“乌先生自己打开看看吧。”
看到木箱子乌夜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虽说箱子不大,但刚刚喻向烛放在桌案上的那一瞬他可是听清楚了,有分量的很。
乌夜狄没忍住搓了搓手,嘴上说着,“草民怎好意思收殿下如此贵重的礼”
手上却非常干脆利落的把箱子的盖子打开,看见里面金灿灿的金锭一时间眼睛都睁大了,连要说的话都忘了,“嚯”
“宿主这才叫真正的口嫌体直。”系统被乌夜狄有些夸张的表情逗笑。
“不,他这显然是口不嫌体更直。”喻向烛非常精准的评价道。
他趁热打铁的又掏出一个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好东西的锦盒来,“孤这次来不仅仅带来的只是这些金锭,还有乌先生一定会喜欢的东西。”
乌夜狄一听这话瞬间把视线又转移到了喻向烛手中的锦盒上,一时间目光格外炽热。
喻向烛也不吊他的胃口,“啪”一声就将锦盒的盖子打开,里面装着的熠熠生辉的夜明珠展现在乌夜狄眼前。
乌夜狄一下子眼睛都看直了,喻向烛刚刚那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他确实拒绝不了。
就在乌夜狄伸手想接过锦盒的时候,喻向烛弯了弯眸子又将锦盒盖住拿了回来,“现在乌先生能听孤的要求了吗?”
“草民愿追随太子殿下,一心做殿下的谋士肝脑涂地!”乌夜狄还不等喻向烛接着往下说,一股脑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喻向烛:?
“不,孤要说的不是这个,孤确实是来请你出山的,但不是做孤的谋士是做别人的。”
乌夜狄闻言整个人忽然又冷静了下来,“难道太子殿下此次前来是为了给陛下寻谋士?那不行,如果是给陛下做谋士的话草民就还是不出山了。”
“为何?”喻向烛颇有些好奇,他倒是挺想知道乌夜狄为什么会说这话。
“草民一直觉得既要做谋士就一定要择一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