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多,这架势,是想把贤家的父子两个人,给践踏在地上,想要在除夕这天,让他们在京城中消失。
大理寺于飞这时已经挤了进来,再三劝阻,阻拦的百姓。
真维这才明白,王爷的意思。
百姓们这才让出一条道路,跟着于飞于大人,浩浩荡荡的向大理寺前去,走到一半,又围攻了起来,似乎今天拿不到满意的结果,誓不罢休。
荣家送单忆涵出来的小厮,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飞奔着跑到荣府去报告。
这次无论于飞怎么劝说,吵闹的百姓是一刻也不能停歇,纷纷要向贤家讨要说法,新中的士兵纷纷躲在于飞身后。
更有几个胆大的百姓,已经一步步向前,走到了贤家马车边,准备向前冲,活捉贤镜尧,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生生撕裂。
“花灯别买了,我们先回去。”真维说道,两人刚走,后面密集的百姓又是一阵吵闹的声音,加上商贩的怒骂之声,波浪似的骚动,让街道上的花灯四零五散。
思香哪见过这种阵仗?
手脚正拐的向前走了几步,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像是跌在了水里,她下意识的歪过头去,看见贤镜尧的眼神也是喷火。
她只知道姑娘,被黑衣人夺走以后回来就发病了,想着姑娘喜欢花灯,就趁她没清醒之时,出来买一些,那样醒来之后,她就会很开心。
哪只会遇见这种糟心事?
难道姑娘的失踪与贤家也有关系?
“别看了,快走。”真维蜡烛快要被人群冲退了的思香,撇过人群回到了定王府。
看到单尘书依旧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思香的心中不是个滋味,真维已经去书房向楚本文报告事情的经过了。
府中也是热闹非凡,丫鬟婆子们忙着,贴对联,挂灯笼。
“姑娘,这是你最爱的花灯,你快起来看一看。”思香掏出怀中,被挤的有些变形的花灯,哽咽的说道。
单尘书似乎是听见了思香的声音,她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脑子混沌混沌,生与死的界限突然变得模糊不清,寒风卷着内心的不甘,在空旷的街上奋力的呐喊。
向往生的路上,似乎有一条巨大的水蛇,拦住了她的路,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愤怒的肺,准备把她一口吞下,填满她那空空的肚皮。
她奋力的想推开它,车怎么也推不开?
张了张口,扯了扯嗓子,什么声音也发不出,身体被弥漫的黑雾压着,跪在地上发抖。
单尘书又惊又怕,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黑雾越来越浓,让她无法呼吸。
她又梦到了那个庄子,听楚北文说,那庄子现在瘟疫肆虐,等除夕过完,两人就一起去那个庄子。
庄子上那个七窍流血的女孩儿,抬头微微的看向她,面带笑容,诡异异常。
她的脸部慢慢地和单尘书的脸重合,嘴里念念有词,“救我,救我。”
“不要,不要啊!”
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快要崩溃,她拼命的挣扎、呼救,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单尘书惊叫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手臂伸过来,轻轻地搂住了她。思香紧紧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姑娘,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思香轻声安慰道:“我们会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
单尘书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感受到眼前这位善良的女孩儿,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希望能够活下去,希望有朝一日找到她一直做噩梦的真相。
听他们所说,东山逸家祖先有借尸还魂的秘术,她虽为一家之人,知道这也是一个传说,
如果是传说,那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何又回到了过去。
丽妃在宫中接到密探来报,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这贤府一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他们家倒台了,陛下插到她的头上该怎么办。
她当是无所谓,但是她的夜儿可是不能被牵连。
宫中的女人斗来斗去一辈子,不都是为了自家儿子有一天能荣登高位,如今要是让陛下知道她怀有这样的心思,夜儿的一辈子不就毁了。
不行,她得帮帮他们。
丽妃哭哭啼啼来到皇帝的太和殿,此时楚帝正坐在中间一处红檀木描金缕花王座上,上面铺着黄锻座褥,而皇后的站在一旁,丽妃上前就是跪地不起,“陛下,你可要为夜儿做主啊!”
楚帝一愣,看到美人落泪,心底不住的抽疼,揉了揉两鬓角说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好好的过年,刚刚贤府两父子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连大理寺都压制不住,不由得怀疑起楚北文的能力来。
为什么事情解决方法总要是往那个最差的办法上去做。
丽妃身子瘫软在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还以为楚北夜,出了什么大事情。
“我知道北文,看不上我们这些做妾的,但他也不应该写信去羞辱荣家姑娘?这不是明摆着打夜儿的脸吗,当初和荣家结亲,也是陛下的赐婚,说荣家姑娘,知书达理,端庄娴静,如今定王也却说她们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