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等治疗好伤再说吧。”单尘书面无表情地转身对单礼纯说道:“二伯父,剩下的我相信你会公平公正处理的。”
单礼纯连声道是。
单忆涵的嘴被抹布塞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单尘书懒得理会她想说的什么?
带着思香和思雨回到了芳菲亭。
看到忙前忙后为自己疗伤的单尘书,思雨的心微微颤抖着,父亲和姐姐说的没有错,姑娘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人。
是她以前误会了姑娘,好在一切都没有酿成大错。
“看看你干得好事!”单礼纯的暴怒的声音响起,“我说过此事不能轻举妄动,你偏不听。”
单忆涵惶恐不安地看着他的父亲。
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不是他让他这么做的吗?
说是趁着母亲丧事,一举歼灭单尘书,就算没有成功也不怕,单府接二连三地办丧事,就是他们不说,别人也会说她是一个丧门星的。
可到头来,一切都怪自己了。
此时她终于看到了,她的这个自私自利的父亲,怎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说到底都是为了他自己。
哈哈哈!
她早该想到的。
一个可以利用自己发妻死亡做事的人,有什么亲情可言。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吧,为什么要把我给拉下水。”单忆涵伤心欲绝地说道。
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接下来,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单尘书她真是的该死!
她要是早点死了母亲就不会死了。
“你个不孝子!”单礼纯气得咬牙切齿,手指颤抖地指向单忆涵,“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连一个乡野丫头都不如。”
父女俩相互指责着对方。
“父亲,你就好好地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单尘书踩在脚底下的。”单忆涵难得冷静地说道。
那模样像极单尘书。
单礼纯看了不由得心底发寒。
本想讽刺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说道:“来人,把大姑娘关进柴房,等二夫人葬礼已过,就去祠堂吃斋念佛一年为全家祈福。”
这次单忆涵倒是没有反抗,甩开家仆的手自行先去了小祠堂。
这时就有门房来报,说长乐王来请单姑娘。
顾华桉来请她?
请她干什么?
询问门房是什么事情,门房摇头,并不知晓。
安排府中事务,单尘书便乘马车前往长乐王府。
“姑娘,长乐王找姑娘什么事情?”坐在旁边的思香开口问道。
单尘书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昨日的伤,现在如何?”
思香一怔,领略到单尘书的意思,回答道:“并无大碍。”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路上无话,安静地看着窗外。
不一会儿,马车就到了长乐王府的门外。
顾华桉是楚天王朝唯一的一位异姓王,王府倒是建的气派辉煌。
玖索看到单尘书的那一刻,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客气地请单尘书进去。
单尘书知道玖索并不喜欢她,具体是为什么,并不太清楚。
不愧是陛下亲赐的长乐王府,一路上假山小桥,亭台楼阁,在这严寒的冬日,竟然还有盛开的各种各样的名贵花草。
虽然她也受封了县主,但是单家一直在办丧事,封赏也搁置了。
这下更是要一段时日了。
一路走到华安殿,顾华桉已经在那里等候。
玖索把她送到就离开了,离开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单尘书眉毛一挑,无视他的不善。
刚已进殿,就感觉一阵扑面而来而来的热气,顾华桉穿着一身蓝色长袍,头发整齐地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宽阔的前额线条。眉毛修长浓密,身材高大挺拔,显得庄重而肃穆。
对比单尘书,穿的和熊一样,毫无美感可言。
“长乐王!”单尘书和顾华桉见了礼,不知在这时竟然想起两人在边疆时的赤裸相对,只觉得两颊发烫。
再次听闻她的声音,顾华桉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但是强装淡定地嗯了一声,命人给单尘书也倒了杯,就让人都下去了。
看了一眼单尘书,目光落在思香的身上。
况且顾华桉这个人没事是不会找她的,所以单尘书就示意思香也退下。
单尘书道:“不知长乐王,找我有什么事情?”
顾华桉看了单尘书一眼,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些沙哑,“来得匆忙,喝口热茶再说。”
“好。”
她本体寒,今日又一直在外,怕是现在已经冻得嘴唇发乌了。
拿起茶杯,里面泡的不是茶叶,而是益气养血的药茶,单尘书微微一笑,“没想到,长乐王对茶也有研究。”
“府中医师闲来无事,喜欢乱研究,单姑娘喝着还好?”顾华桉低头喝了一口茶,有意无意地看向单尘书。
单尘书蹙眉,顾华桉今日是怎么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什么,“甚好,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