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忆涵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单尘书,你什么意思,你咒我是不是?”
众人看向单忆涵,连死均是不善,大家闺秀在祠堂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来人,把大姑娘请回房间待着。”单礼纯看到族人看他的眼神,都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这个女儿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单忆涵疯狂地撑开婢女的手,大吼道:“父亲,族长,你们都是眼瞎了吗?一切都是单尘书回来”
众人震惊地看向单尘书。
是啊,自从二姑娘从庄子回来以后,单府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不好的事。
难道当年说的是真的,二姑娘是煞星转世。
单尘书眼睛微微眯起,杀心四起。
众人只觉得,一阵寒风袭来,都又转过头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大姑娘,别说了。”周嬷嬷担心地捂住了单忆涵的嘴巴。
二夫人的遗书中,特别交代了要大姑娘,不要招惹二姑娘。
“我我”单忆涵也被单尘书周身的冰冷之意给吓到,哦了几声,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大姐姐,你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单尘书收起身上的寒意,云淡风轻地说道:“鬼怪之说,只有无知的人才会相信,想必我们单家没有这样的人。”
当然是不会有人承认自己是无知的人的。
单忆涵听闻,仅仅缴紧了手帕,指节被绞的发红也毫不在意。
“单尘书,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吗,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一回来,哥哥就被定为通敌叛国?我母亲向来身体身体很好,为何突然想不开?你尘书苑为何起火?”单忆涵冷冷地说道。
架着单忆涵的婢女,也没有了动作,也许大家都想听听她有什么可说的。
单尘书冷笑一声,看向众人,在思香面前停下,沉默良久,缓缓地问道:“大家都想听,是吗?”
哭声和乐队之声都停了下来。
整个祠堂安静的可怕。
这就是她所谓的亲人,风吹两面倒的一群人。
思香接收到单尘书的意思,开口道:“大姑娘,一个京城贵女,为何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大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做成的,那时我们姑娘还在庄子上,与我们姑娘何干,这一切都是京兆尹和陛下的决定,大姑娘到底是在质疑京兆尹还是在质疑陛下?”
众人听闻,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京兆尹办事向来是铁面无私,谁敢质疑。
至于陛下,更无人敢。
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至于二夫人,我们姑娘回来,从未去招惹过她,倒是你们几次三番来找我们姑娘的岔,到底是何居心?”
这句话让众人陷入了沉默,单府中的事,他们肯定都是知晓的。
单尘书回来,的确是规规矩矩地在家里待着,从未与任何人交恶的,就算他们围堵了尘书苑,她也没有找任何人算账。
想到此处,众人不由得愧疚地垂下眼帘。
单族长皱起眉头,这大姑娘是越来越不像话:“礼纯,你还不大姑娘给带下去!”
婢女再次抓住单忆涵的胳膊,将她拖离了单家祠堂。
单忆涵挣扎着,试图解释清楚:“父亲,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但是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众人惊愕的议论声中无法传达出去。
单礼纯的脸色变得阴沉,他不相信女儿如此不可理喻,但他也不想再丢人现眼了。
但毕竟单忆涵是他唯一的女儿,以前那么乖巧懂事,等周姨娘回来让她在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最重要的是孙氏的葬礼,孙氏又是他的妻子,他就是不喜欢,面子工程也要做到位。
至于单忆涵,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处理。
“既然大姐姐,如此容不下我,我们就在列祖列宗面前,分开住算了。”单尘书委屈地说道。
众人听完大惊。
他们都是依靠单家大房生存的寄生虫。
分家!
绝对不行。
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
“书儿,这一切可不能意气用事。”
单礼纯脸色凝重,语气越发和善温和。
“那二伯父的意思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别人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单尘书的话让单礼纯深感愧疚,他没想到单尘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现在最要的是稳住单尘书。
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书儿,我们都是你的长辈,有责任保护你,让你不受伤害!”
“那大姐姐她”
单尘书的心逐渐冰冷起来,口口声声说把她当亲人,遇到利益的时候,不是率先想护住自己的女儿。
“等你二伯母的葬礼之后,就让她在祠堂为单家的亲人祈福一个月吧。”
单礼纯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单尘书再抓住不放,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况且现在,单忆涵她还不想让她这么痛快的死去,上一世,她经历的,这一世,单忆涵也必须经历一遍。
趁单尘书不备之际,单忆涵的声音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