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不会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寄托在敌特不杀他的概率上。
“为什麽不把他们抓起来,审讯出你们要的大鱼?”
宁泽海道:“这是我们考虑的问题,徐槐,你只需要配合就行。”
办公室里沉默下来,空气跟着凝固,徐槐嘴角缓缓勾起嘴角,一字一顿:“我做不到。”
宁泽海皱眉:“这是命令!”
“谁的命令也不行,我不会让敌特对我家人的生命造成威胁,而且,我不相信你们的能力。”
徐槐态度强硬,做好了不干公安的准备。
“这是上面的命令!”
“哪个上面会下这种草率的命令,不管自己同志的安全?你告诉我,我自己去找领导。”
徐槐露出獠牙,眼神狠厉。
宁海泽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下一秒,一把手勃然大怒,猛然拍着桌面吼道:
“宁海泽,你他妈的又来这一套!我特么还以为你年纪大了,就会按规矩办事,不会再做出这种冒进偏激的行为。”
“你要用徐槐的生命,去给你自己捞功劳?!你他妈当我是死人!”
“现在就给我滚,我们不欢迎你们!”
“还有,你最好主动把小棠的工作关系,转到我们市局,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踏马现在後悔死了,陈迹当初都不该给你!”
宁泽海脸色铁青,拍着茶几跟一把手对喷:
“姓钟的,你把老子看成什麽人了?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事是为自己!大家都能牺牲,凭什麽徐槐不行?”
“这次敌特的行动,我们跟了二十年!你知道有多少人的心血都扑在上面,知道有多少人牺牲在这件事情上?”
“只需要徐槐什麽都不做,在单位待着就行,怎麽就不可以?”
一把手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道道,那双狠厉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像是要把宁泽海撕碎: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们公安不怕牺牲,但我们不能莫名其妙的去送死!”
“宁海泽,你要命令没命令,要手续没手续,你不要装傻,你的程序不合法!”
“如果徐槐因为配合你的计划而死,那叫白白送死,不叫牺牲!”
“我现在很怀疑,你在擅自行动,上面根本不知道你的计划!”
宁海涛沉默着,死死盯着一把手的双眼。
他的沉默,已经说明所有问题。
片刻之後,一把手惆怅叹气,冷冰冰道:
“你走吧,我们市局不会配合你们,你们有任何需要,可以向部里申请。”
“但我提前告诉你,就算部里下了命令,我这边也不会接受。”
宁海泽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道道:“行,你就护犊子吧,我现在就通知上面。”
话音未落,宁海泽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部红色电话,就要拨号,被一把手按住,冷冷道:
“这是我的专用电话,懂不懂规矩?除了我,其他人不可以通话!用你自己的去。”
“幼稚!”宁海泽愤愤然离去。
徐槐立马笑嘻嘻地给一把手茶杯里添了热水:“领导消消气,你为了我跟老朋友闹掰,我都感动快哭了。”
一把手瞥了徐槐一眼,长长叹口气。
沉默片刻,一把手皱眉道:“既然敌特是来杀你的,你就在市局待着,我不信咱们两万多人撒出去,抓不住那几个串串?再不行,通知所有工厂的保卫科也去搜捕!”
徐槐给一把手递了根烟,亲自点燃后,笑道:“那得藏到什麽时候?我得出去当诱饵,把他们引出来。”
“你不怕死?”一把手微微错愕,刚才你不答应宁海泽,不是怕死吗?
“当然怕死,可怕死也没用……领导,你不会以为我是贪生怕死,才拒绝跟他们合作吧,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主要是我不相信不关心自己同志生死的人。而且我家还有一大家子烈属呢,岂能冒险?”
况且……谁能杀我?
我徐槐的空间连爆炸波都能吸收,除了不能修仙,所向披靡!
“你确定要做诱饵?”一把手摩挲着紧皱的眉头。
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敌在暗我在明,靠搜索全城,怕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也不一定能抓到人。
“那行,我派一些人远远跟着你。”
……
徐槐在外面溜达到晚上,才大摇大摆回到95号院,没等到连复和新蔡兄妹,却看见一个人影在他家小院门口,鬼鬼祟祟。
“大茂,你干嘛呢?”
徐槐看见许大茂在小院门口徘徊,时不时踮起脚尖往院子里张望。
“徐槐兄弟,你回来了。”许大茂两撇小胡子飞起来,笑呵呵地跟徐槐进了院子,手里还拎着两瓶西凤酒和两瓶黄桃罐头。
这是求他办事?徐槐笑呵呵道:“来就来呗,还带啥礼物。但是这玩意我可不敢收,我们有纪律!”
许大茂满脸堆笑,凑到徐槐身边,眼睛眯成一条缝:“徐槐兄弟,你们外三分局,是不是抓了个人,叫袁承志的。”
哎呦!差点把这哥们给忘了。
已经查清了,袁承志确实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