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人用布条缠住,整个身子压根无法动弹。
就差没有把嘴用布条塞住。
哪怕没有镜子,常溪也能猜到自己现在的境地是何等‘凄惨’。
气得常溪张口就骂,但她声音是沙哑着的,所以她说话的声音几乎是微乎其微,并没有传到房间外。
“薛酌,你个王八蛋,我诅咒你每天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出门直接被马车撞。”
骂完这一句,接着姑娘勉强撑着身子在床上坐起来。
她抬眼环顾四周,她发现整个房间内都只有她一个人在,并且端看房间的陈设布局她发现这是男子所居住的房间。
那这房间的主人是谁就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常溪又想起自己中了迷药,在失去意识的之前她听见薛酌那个王八蛋说要带自己回扬州成亲。
她才不要和薛酌这个王八蛋拜堂成亲。
遇见他常溪自觉已经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要是自己的下半生要和他绑在一起。
那可真是一场天大的噩梦。
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
常溪还是决定先想办法让自己脱困。
可是眼下自己的手脚都被布条缠住,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当然,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影和云洄,他们思来想去,觉得迷药的药效终归是有限的。
常溪要是醒了,以她现在的脾气肯定是要闹一场的。
总不能一直对常溪下迷药让她晕着吧,其实云影和云洄还真的想过这么做,可同时他们也知道薛酌第一个就不答应。
于是他二人只能另辟蹊径——把常溪绑起来。
这个主意云影和云洄可是征得了薛酌的同意。
反正不让常溪跑了就行,至于她憋的那一肚子火理所当然是由薛酌这个罪魁祸首承担。
常溪看着缠在手腕上的布条犯了难。
忽然,姑娘灵机一动,她直接用自己的嘴去咬手上缠着的布条。
不过,常溪用嘴咬了好半天就是解不开他们在她手腕上缠的绳结。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这布条缠在她手腕上倒没有什么不舒服,但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解不开。
常溪的下巴都咬酸了。
突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而常溪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响起,她连忙闭上眼睛,侧躺下装睡。
秋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套做工华丽精致的嫁衣。
后面跟着几个侍女,她们手里各自捧着各色新颖贵重的首饰,只是颜色皆是偏喜庆热闹的。
秋月领着人小心翼翼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在房间内的紫檀圆桌上,然后她们就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自始至终,她们都未朝常溪所在的位置看一眼,不是心里不好奇,而是她们不敢。
等到人都走了,常溪才从装睡的状态中恢复正常。
当她看见放在桌子上的华丽嫁衣和贵重首饰时,两只眼睛都恨不得从眼眶里跳出来,瞳孔张开,吃惊的神情写满全脸。
姑娘在心底惊呼,“薛酌这王八蛋疯了吧,他还真怕夜长梦多,连嫁衣和首饰都准备好了。”
不得不说,常溪完全说中了薛酌的心思。
常溪折腾的幺蛾子委实有点多,再不把生米煮成熟饭薛酌真的担心会出更多的麻烦。
“完蛋了,要是再不把这个破布条解开,恐怕自己今晚就真的要和薛酌拜堂成亲。”
想到这里,常溪的一颗心顿时犹如被放进油锅里炸,她顾不得酸疼的下巴,张口又去咬布条上的绳结。
只是还没过一会儿,一位‘不速之客’就来了。
在房间内的姑娘只要一想到自己如果再解不开这个破布条,她就要和薛酌拜堂成亲。
于是,常溪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汇聚在手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开门的动静。
正是如此,薛酌甫一进门就看见常溪坐在床上,她正低头专心致志的去咬手腕上的布条,这般作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见此情景,男人的眼神倏地变冷,嘴角上扬的弧度又重新落下。
他没想到自己急着把积压的公文处理妥善后,第一时间赶来看常溪,没想到自己见到的却是这副场景。
如果此时常溪能够知道现在薛酌心里想的是这些,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臭骂他一通。
在常溪看来薛酌的所作所为,和那些烧杀掳掠的土匪头子抢黄花闺女去当压寨夫人没有任何区别。
非要硬逼着常溪心不甘情不愿的和他去拜堂。
薛酌干的这些畜生事压根就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
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姑娘‘天真’的行为。
最后,常溪实在坚持不住,她累得额头上都出汗了,口中喘着气,但那布条上的绳结还是完好无损。
见此,薛酌才缓缓出声道:“溪溪,好玩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此刻这句话中还掺了几分玩味。
听见这句话,常溪这才注意到原来薛酌也在房间内。
只是薛酌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