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田熟练发消息让人处理尸体,目光落在呆站在射击室的两人。
“还不走?”
“再不走等会儿可就走不了了。”
训练场死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正常的是死人旁边有代号成员。
“马上。”降谷零去把尸体上的匕首拔掉,简单擦拭后塞进口袋。
余光看到诸伏景光捡起脚下的烟头。
“你捡烟头做什么?”
诸伏景光深吸口气,用纸将烟头包起放入口袋:“鹤川的。”
“!”降谷零惊讶得瞪大双眼,看了眼靠在门上等他们离开的石田教官,抿了抿唇将疑问咽了下去。
在处理掉鹤川悠夏留下的痕迹后,两人迅速离开射击室。
这时候石田才进去扫尾,将一切可能留下痕迹的东西进行擦拭销毁,大家都是琴酒的人,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再小心点比较好。
出去的路上诸伏景光沉着脸走得飞快,他没想到短短两天不见,鹤川悠夏能变成现在这样。
他气鹤川悠夏的不争气,气她的糟践自己,又气她的放任沉沦。
这一刻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现在见到的鹤川悠夏到底是被逼无奈,还是本性暴露。
等到了车上,降谷零这才开口说了幼驯染。
“你今天怎么回事?这么冲动,鹤川都多大了,人家还是个姑娘,你这一巴掌上去……”
小姑娘最看重自己的脸,这一巴掌上去打得不只是脸,还有自尊。
鹤川悠夏到底干了什么能把往日柔和的诸伏景光气成这样?
打了鹤川悠夏的右手此时还在发胀,诸伏景光握了握拳,他现在也有些后悔,他原本是打算好好跟小姑娘说,但看到她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样貌,还有那无所谓的言语,他只看到了组织里的麦卡伦。
是已经和组织彻底同流合污的麦卡伦。
诸伏景光平复一下心情,三言两语跟降谷零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鹤川悠夏正坐在代号成员的休息室里抱着冰袋给脸降温。
“琴酒伯莱塔打冒烟了都打不到你,结果被一个手下打到了。”基安蒂真的是能笑死,“你到底怎么御下的?竟然让苏格兰翻天了!”
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扒麦卡伦捂着冰袋的手。
“你再让我看看。”
难得麦卡伦在琴酒以外的人吃瘪,她得多看两眼。
鹤川悠夏不耐地拍掉基安蒂的咸猪手,瞪了她一眼:“差不多行了。”
从射击室出来她这副样子还不够难看的,干脆回休息室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从冰箱翻了冰块出来敷脸,顺便借着手机拍摄看了眼自己的惨状。
左脸已经红肿,嘴角还有没舔干净的血迹,外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挨巴掌了。
本想着避开人,结果基安蒂这家伙跟装了雷达一样直接找到这来,腌臜了她半天。
一进门看她这副惨样,基安蒂二话不说直接把科恩推了出去,让他自己找另一个休息室待着,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她这个当小姐妹的看看就行了,科恩就别来凑热闹了,给小姑娘留点面子。
“苏格兰也是出息了。”基安蒂见好就收,窝在沙发里看着皱眉敷脸的麦卡伦唏嘘,“以下犯上,可以扔惩戒室收拾了。”
“可拉倒吧。”鹤川悠夏将冰袋翻了个面又摁回去,“要是这么说的话,我都不知道被琴酒扔惩戒室多少回了,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她敢保证自己前脚用以下犯上把苏格兰扔惩戒室,后脚她就被其他人以相同罪名扔惩戒室,主打一个开创先河,宽以待已,严以待人的典范。
而且不就是一巴掌吗,她还真小气到把诸伏景光送惩戒室去?后面有空了暗戳戳报复回来就行了,都是自己人搞那么难看干嘛。
最多半夜敲个门,吃饭加小料,她是那么计较的人吗?
“不是我说你,这次事情你搞大了,都知道布尔奇在背后作妖,你还对那个底层动手,这不是给他送把柄呢吗。”
回归正题,基安蒂正色,看好友的眼神中带了丝恨铁不成钢,她真不知道这家伙往日清醒的脑子怎么突然犯了糊涂。
在她看来要弄就让他们直接翻不了身,全部搞死最好。
“他一个高层,我中层能拿他怎么办?”鹤川悠夏嗤笑一声,牵扯到嘴角不由得扭曲了一下,“痛!”
“怎么办?”基安蒂冷笑,斜了鹤川悠夏一眼,“凉拌!”
鹤川悠夏默不作声,拿下敷脸的冰袋对着手机看自己冰麻的左脸,虽然冰块又很好的镇痛消肿的功能,但这红肿一时半会是消不下去,有些生气的将冰袋扔到桌上。
这明显的生闷气操作只让基安蒂冷笑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在红肿的半边脸上。
“你这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被一个底层搞死了才丢人!”伸出手支着太阳穴,翘着二郎腿。
不得不说这个今村拓也有点东西,虽然她近身菜了点,但加上琴酒亲自锻炼出来的闪躲能力,应对一般情况是够的,显然今村拓也是二般情况。
在发现自己的手枪没用后,今村拓也果断改成近身搏击,这家伙的身手和诸伏景光可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