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看到蒋心怡,仿佛就看到了当初那个犯蠢的自己。
金欢喜扳着指头算账,细细数来,直到十个指头都数完:“你昨天提到她的名字提了十几次!我们待在一起几天,你都不一定叫过我这么多次!”
这也能比?
她吃起醋来光明正大,付子衿感觉有点不适应。
“这能当一回事吗?我明明是在骂她!”
“那你说,你是不是提了她的名字十几次?”
“……是。”
“那不就得了!”
“你这是无理取闹、借题发挥!而且我这么多年就提了这么一回。”
“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
“……”
付子衿拿她没有办法,看她眼睛发光,就知道她想要讨要好处。
“那你想要怎么样?”
金欢喜背着手,走回窗边,见树下的人还在,严严实实拉上了窗帘。
“我觉得,你应该多叫几次我的名字,至少得比那家伙多。”
要求明明是正常的,听起来却显得怪异,纠结半晌,还是张了口。
“欢……”
“喜”字被吞咽在唇齿间,倒在床铺上时,小心眼的家伙还特意护住了她的后脑勺,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付子衿睫毛颤了颤,随她一同闭上眼。
直到喘不上气,金欢喜松开她的唇瓣,一丝不苟地开始解她的扣子,这家伙还惦记着名字的事,叫她多念几遍。
到了最后,付子衿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念了多少遍断断续续的名字,或许真遂了金欢喜的愿,累到说不出话的时候,她还在心底念她的名,一遍又一遍,直至刻下烙印。
第52章 条件
得益于阳磐湖附近的光污染指数低,两人在客栈的观景台幸运地见到了比多年前偶然抬头望见的银河更清晰、美丽的一幕。
银河如同丝带划过天空,深邃而又神秘。
小的时候,金欢喜只要走出家门,仰头就能看见漫漫星光,那时只知道星光会闪烁,挂在天上,好看得紧。
后来念了书,才知道人所看见的每一颗星星,都是数千万年前的回响,它跨越时间,跨越空间,才抵达你眼前,与你相逢。
靠在扶手上,受沉沉的夜色蛊惑,付子衿神色落寞,怅然若失:“人的一生太短暂了。”
短到无法丈量脚下的土地,短到无法见证宇宙的消亡。
上学时老师所说的一些话,常常要等到多年以后,蓦然回首,才发觉其中道理。
金欢喜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哭笑不得:“你还想活到宇宙消亡?”那都不是千年老妖怪了,得是亿年。
“诶!”付子衿扑进她怀里,“你就不好奇宇宙最后到底是会热寂还是会归零重启吗?”
指不定在千百年后的某一个节点,她们会以其他身份再次相逢。
金欢喜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热,无奈叹息:“学霸,你要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个吗?”
虽然很浪漫,但有夹带私货的嫌疑。
“对不起嘛。”
“我们现在算是在谈恋爱了吧?”
“当然啦。”
……
在阳磐湖看完了心心念念的星空,两人回到C大,被郁郁寡欢的盛朝夕找上了门。
“干活。”
向来云淡风轻的盛朝夕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身上的生人气息在这两个字说出口后又散去了一些。
假期之后,各种中途停止的活动比赛重新启动,各部门部长苦不堪言。繁杂的文件经过层层审批后到达盛朝夕的办公桌,偏偏今年活动办得多,堆起来的文件能摊开铺满整张桌子。盛朝夕努力了一个早上,中午又临时受邀替老师担任辩论赛的评委,根本无暇继续处理公务。
被盛朝夕关进了办公室,金欢喜刚坐下,啧啧出声,跟付子衿讨论。
“盛朝夕的盛应该是圣人的圣,只要有人求上门,态度好一点,她面冷心热,根本不会拒绝。”
付子衿说不对。
“她明显是不想干活,甩给我们了。”
这句话是真理,因为等她们两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盛朝夕已经拍拍屁股前往会堂去看辩论赛了。
金欢喜埋在电脑前,恶狠狠地打开文件,只看了一会儿便有点无聊,麻木地用手指点击着鼠标,一个个通过,探头探脑地看向付子衿。
“你觉得小筠这次比赛会赢吗?”
她们本来约定过一起去看复赛的,怎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让盛朝夕成为了最大赢家。
据房筠个人所说,她由于假期在家里宅了太久,现在说话都不利索,见人就想跑,很难想象这样的四辩如何为自己的队伍锦上添花,金欢喜还蛮好奇她在现场是怎样的状态。
“她这回是正方还是反方?”付子衿起身走到盛朝夕的零食柜前,翻来覆去找了很久,有些困惑:“学姐把牛肉干放哪了?”
盛朝夕这里的零食一个比一个难吃,不是有着压缩饼干的干涩,就是暗含工业糖果的香精,只能说都是摆设。唯一称得上好吃的就是没有商标的密封牛肉干,还是盛朝夕女朋友亲手做的。
“肯定是私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