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目光，少女的说笑的声音也渐渐的停了。顾消消感受到原本那种熟悉的讨厌的感觉回来了，哥哥上一次这么严肃是被五长老看中去拜师的当晚，拜完师回来的哥哥精神有点恍惚与复杂，饭也不吃便去睡了，那是顾消消以前从没在少年脸上见过的神情，原本因为年纪大了两人已经分床睡了，但那晚少女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子里面全是哥哥那副低沉的样子，索性便钻了哥哥的被窝。那晚哥哥与顾消消说了好多，顾消消不记得那晚少年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这跟那些大人说的话很像，为什么哥哥会长大的这么快？少女想问，却不知怎么问。
从那之后哥哥待在家的时间便渐渐少了，但顾消消理解，毕竟哥哥有幸被五长老看上是好事，哥哥以后便可以修炼了，修炼那些原本只有老爷们才会的东西，而且顾消消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家的日子正在逐渐变好，原本冬送（过年）才能吃上的肉，现在每季一顿；原本那些只在老爷们嘴里听说过的瓜果糕点，现在运气好也能来上一块解解嘴馋；父母原本下弯的腰，现在也渐渐直了，母亲甚至都不用出去忙了，天天在家里陪着自己。代替哥哥陪着自己。
“你现在的好日子可都是你哥挣来的。”妈妈是这样说的。
他们都说哥哥长大了，但顾消消只知道哥哥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也不陪自己了。这些东西好像都变成了偶尔出现在床柜上的糖果，这糖果给谁吃都会说甜的，顾消消也觉得甜，太甜了，太苦了，糖果很难吃的，糖果不好吃的。
顾消消不喜欢哥哥严肃，这不会有好事的。
“哥，你，你……”顾消消稀里哗啦的，哭成了一个泪人。原本在空中比比划划的手也小心翼翼的摸过来，想牵却又不敢牵顾成的手。
“我又失忆了？我还没说她怎么就哭成这样了……”疑虑一闪而过，没有纠结太久。
“别哭，别哭，我这还没说，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将顾消消搂进怀里，一边拍背帮其顺气一边安慰。
顾消消还是哭的，但断断续续的把这段往事讲了出来。顾成听完心里五味杂陈，心里愧疚心酸弥散着，挥之不去。
顾成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才好了，只能一边继续帮顾消消顺气一边倾听着后者女儿家从不与他人说的话。好一会，顾消消也哭够了，便将头埋在被窝里，怎么也不愿动。
顾母此时端着一碗红枣鸡汤过来。
“快起来，让你哥来口汤补补身子。”
“我不。”
“你这孩子，你……”
“妈，不碍事的，汤放这吧，我现在就喝。”
“唉，行吧，那趁热，冷了不好喝。”
顾成没回应，目送顾母离开带上房门。
顾成将汤喝了，肉给顾消消吃了。
“你吃。”
“我不吃。”
“就你吃。”
“我就不吃。”
“那我也不吃。”
“你，你，哪有这样的！”
“明明就馋，还装，吃不吃。”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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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嚼”
“我喂。”
“呜呜……吧唧吧唧……嘶溜嘶溜……咽”
“呸！”
“！你嫌弃我？”
“废话！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明明以前你就是这么喂我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那时候多少岁，现在又多少岁？都能嫁人了，还没大没小。”
“我才十二岁。”（玄幻体质不同）
“那也差不多。”
“哥……你讨厌我吗？”
“我……没有，总之妹妹，以后……”
“好恶心，什么妹妹，明明都是叫消消的。”
“……”
“不管怎么样……”
“哥……”
“……”
“我要休息了，这肉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放那，我睡觉了。”
“哥。”
“哥……”
“哥！”
“……”
“……”
“哼！”
“砰砰”
“你脱鞋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