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轻轻和刘玉娘,便来到镇上有名的医馆。
大夫仔细检查了顾老大的伤势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
“患者并不大碍,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顾轻轻连忙问道:“那这腿会骨折吗?我爹他是砍柴时,不慎从高处摔下来的。”
大夫摇摇头,“并未骨折,在下推测,你爹可能是摔下山的过程中,被树枝划伤了胳膊和腿,所以看着皮外伤很严重,不过并无大碍,家人不必过于担心,患者之所以昏迷,大概是头部撞击到某种东西了,不打紧,老夫开几服药,煎煮服下,患者很快就会醒来了。”
听到这儿,顾轻轻和刘玉娘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在古代没有精确的医疗设备,和精密的仪器,如果骨折了,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就变成瘸子了。
顾老大的两条腿和胳膊,都被划伤了,有很长很大的几条伤口,伤口周围红肿着,看起来十分严重,顾轻轻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或许,可以借着顾老大这次受伤,让杨婆子主动提出分家。
大夫给顾老大拿了一些汤药,又给他包扎处理了一下伤口,顾轻轻忍痛付了一两银子的诊费。
这个朝代并没有缝合伤口一说,但保险起见,为了避免伤口发脓感染,顾轻轻还是准备回去后,问她老妈要来医疗工具,给她这个便宜爹,缝合一下伤口。
回去的路上,顾轻轻忍不住问刘玉娘。
“娘,你想分家吗?”
几乎是想也没想,刘玉娘脱口而出,“想!最起码分了家,不管挣多少银子,都可以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就因为没分家,今天娘想拿回本属于自己的银子去救你爹,结果你奶都不让…”
刘玉娘此时也想明白了,以前她只知道愚孝,换来的却是自己的几个闺女,吃不饱穿不暖,过的连条狗都不如。
以后,她要开始为自己,和几个闺女打算了。
“轻轻丫头,娘这几天总是做噩梦,梦见哪天娘不在家,你奶再把你给卖了。”
也正是因为这几件事,寒了刘玉娘的心,也加深了她想分家的念头。
见刘玉娘总算开窍,愿意分家,不再一昧的愚孝了,顾轻轻这才说道:“娘,想分家我有办法,但是,前提是我需要你的配合才行。”
一听到能分家,刘玉娘原本黯然伤神的眼睛一亮,期待的目光看向顾轻轻。
“轻轻丫头,只要能分家,叫我做啥都行!”
有了刘玉娘这句话,顾轻轻也没了顾及,开始着手准备演一场戏,请杨婆子入局!
这一次,她要让杨婆子主动提出分家!
很快,顾轻轻赶着牛车,将受伤的顾老大拉回家。
她和刘玉娘两人合力,才将受伤的顾老大给抬到床上去。
杨婆子看顾老大回来了,第一时间不是问他的伤势,而是问道:“咋样,大夫说,啥时候才能下地干活?”
一听这话,顾轻轻心中泛起丝丝冷意。
说话也不由得冷了几分,“大夫说,我爹摔断了胳膊腿和肋骨,还伤了腰,估计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度过了,干活是干不了一点,以后吃喝拉撒还要人照顾伺候。”
“还有,卖野猪的银子,你也别惦记了,都给我爹看病治伤花完了还不够,我又问邻居借了点,反正咱们又没分家,都是一家人,我借的银子,奶你记得帮我还哈。”
闻言,一旁的顾富贵脱口而出,“啊?那老大不成废人一个了?那还留着他们干啥?”
杨婆子用手肘碰了碰顾富贵,给他使眼色,顾富贵这才闭嘴。
“顾轻轻你个贱丫头,你借的银子你自己还!别想让俺帮你还!”
丢下这句话,杨婆子和顾富贵两人出了屋,去一边嘀咕去了。
家里的老黄牛顾老大倒下了,挑水,砍柴,劈柴,地里除草,浇水等琐事,都落在了顾富贵的身上,毕竟,家里就他一个男人。
“小叔,家里快没水了,你去挑点水回来,刚好家里也快没柴了,你再上山砍点柴回来。”
然而,一听让他干活,顾富贵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如此,顾轻轻也懒得管了。
她再次拿出铜盆,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拿出纸笔给陈岚传信。
“亲爱的老妈,速速传送一瓶粉底液,还有一些血包,就是演员拍戏时,用到的假装吐血的那种血包。”
陈岚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不出一个时辰,顾轻轻就收到了陈岚传送过来的血包和粉底液。
接下来,好戏就要登场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富贵还洋洋得意。
“嘿,我就说家里没有顾老大,也照样转吧!”
到了饭点,刘玉娘没出来吃饭,杨婆子也懒得管她,顾轻轻做好饭,杨婆子和顾富贵几人,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完全不管其他人。
等吃了饭,才见刘玉娘捂住肚子,脸色苍白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刘玉娘眉头紧皱,面露痛苦的来到了杨婆子面前。
“娘,我全身疼的厉害,肚子更是疼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