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眼见梁山下手愈发狠辣,心中暗自叫苦。
这梁福虽然是个不中用的东西,但眼下却不能让他真死在梁家,否则梁辰追究起来,自己脱不了干系。
她娇柔地唤了一声:“老爷,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梁山怒气未消,手上动作却停了下来,粗喘着气道:“这狗东西,差点害死我们全家!”
柳如烟走到梁福身边,故作关切地问道:“福伯,你老实交代,那玉佩到底怎么回事?”
梁福此刻鼻青脸肿,如同猪头一般,他艰难地抬起头,瞥了一眼柳如烟,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
随即又迅速掩饰下去,哭喊道:“夫人,小的冤枉啊!那玉佩……那玉佩……”
梁山见他吞吞吐吐,怒火又起,抬脚便要再踹。
柳如烟连忙拉住他,柔声道:“老爷息怒,让他慢慢说。”
她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盯着梁福,“还不快说!难道真要老爷打死你才肯开口吗?”
梁福被柳如烟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说实话,恐怕真活不过今晚了。
他哆嗦着嘴唇,说道:“小的……小的昨晚去醉仙楼……喝多了……把玉佩……送人了……”
“送人了?!”
梁山怒吼一声,一把揪住梁福的衣领,“送给谁了?!你个败家玩意儿!”
梁福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道:“送…送给醉仙楼…的一个…姑娘了……”
“哪个姑娘?!” 梁山咬牙切齿地问道。
“小的…小的不记得了……”
梁福哭丧着脸说道,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哪里还记得哪个姑娘。
“不记得了?!”
梁山怒极反笑,“好!很好!你真是好样的!”
他一把将梁福推倒在地,“来人!把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给我拖下去!让他收拾东西,今晚就给我滚蛋!”
梁福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谢老爷开恩!谢老爷开恩!”
两个家丁上前,将梁福拖了下去。
柳如烟看着梁福被拖走,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把这祸害给打发了。
她走到梁山身边,柔声道:“老爷,消消气,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他也是一时糊涂。”
梁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无闻的一个家丁悄悄地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醉仙楼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梁福鬼鬼祟祟地溜进后院,找到杏花姑娘的房间,轻轻叩门。
“谁啊?”杏花姑娘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慵懒。
“是我,梁福。”梁福压低声音说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杏花姑娘穿着薄纱睡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媚眼如丝地看着梁福,“梁管家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梁福搓了搓手,陪着笑道:“杏花姑娘,我那玉佩……”
杏花姑娘佯装不知,“什么玉佩?梁管家说什么,奴家怎么听不懂?”她掩嘴轻笑,姿态撩人。
梁福脸色一沉,“杏花姑娘,你就别装傻了,就是我昨晚给你的那块玉佩。”
杏花姑娘这才“恍然大悟”,“哦,你说那块玉佩啊,奴家很喜欢,已经贴身收好了。”
“杏花姑娘,那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还请你归还。”梁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杏花姑娘却翻脸比翻书还快,斜睨着梁福,语气尖酸刻薄,“梁管家,你昨晚可是亲口送给我的,怎么?现在后悔了?你以为奴家是什么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梁福急得满头大汗,“杏花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那玉佩……它牵扯到一桩命案,是……是凶器!”
杏花姑娘一听“命案”和“凶器”这两个词,吓得花容失色,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掉在地上。
“凶…凶器?梁管家,你…你没骗我?”
梁福连忙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我可不敢骗你!这玉佩要是落到官府手里,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杏花姑娘一听这话,哪里还敢留着这烫手山芋,赶紧从枕头底下拿出玉佩,递给梁福。
“梁管家,你拿回去吧!奴家可不想惹祸上身!”
梁福如获至宝,一把接过玉佩,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无误后,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多谢杏花姑娘!多谢杏花姑娘!改日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说罢,梁福便匆匆离去,生怕杏花姑娘反悔。
离开醉仙楼后,梁福脚步轻快地走在回梁府的路上,心中暗自庆幸,总算把这麻烦事解决了。
他哼着小曲,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穿过巷子就到了城门口。
只要自己出去了,就安全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风声,梁福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就重重挨了一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翌日清晨,京城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
百里南星本来正跟娘亲在大佛寺礼佛,听到子爵府大火,还死了人。
她当时就吓得六神无主,恨不得立刻飞奔到梁辰身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