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福依旧嘴硬,“四公子,小的真的没有玉佩,您一定是记错了。小的身份卑微,哪能有那种贵重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向梁山使眼色,希望他能出面帮自己解围。
梁山自然明白梁福的意思,他轻咳一声,说道:“辰儿,梁福跟了我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一定是误会他了。”
梁辰冷笑,“误会?我当初亲眼所见,怎么可能误会?”
“你…你血口喷人!”
梁福气急败坏地喊道。
梁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梁福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如霜:“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玉佩给我找出来!”
此话一出,梁山和柳如烟脸色大变。梁山涨红了脸,胡子都翘了起来:“梁辰!你这是要倒反天罡吗?竟敢搜查我的府邸!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柳如烟也故作姿态,柔弱地哭诉道:“辰儿,你这是做什么呀?就算梁福真的拿了你的玉佩,你也要这样大动干戈吗?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她说着,还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挤出几滴眼泪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梁辰心中冷笑,这柳如烟的演技还真是炉火纯青,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他懒得理会这二人虚伪的表演,大手一挥,对着身后三百名如狼似虎的水云涧成员吩咐道:“都聋了吗?给我搜!”
水云涧众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得到梁辰的命令,如同脱缰的野马,一窝蜂地冲进了梁府。
梁山和柳如烟想要阻拦,却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毫不客气地拉到了一旁。
“梁辰!你个逆子!你不得好死!我……我……”
梁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梁辰的鼻子破口大骂,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梁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到梁山的叫骂一般,径自走到一旁,悠闲地品起了茶。
梁府上下顿时鸡飞狗跳,三百人地毯式搜索,几乎翻遍了梁府的每一个角落。
梁山和柳如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府邸被翻了个底朝天,却无能为力。
只能干瞪眼,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恐惧。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群人拿着各式各样的玉佩来到了梁辰面前。
这些玉佩样式各异,材质也参差不齐,其中甚至还有几块劣质的假玉。
梁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玉佩,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这梁府还真是藏龙卧虎,竟然能搜出这么多玉佩来。
他转头看向庄大,说道:“庄老板,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丢失的那块?”
庄大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仔细地辨认着每一块玉佩。
他时而拿起一块玉佩对着阳光仔细观察,时而放在耳边轻轻敲击,神情专注而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庄大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终于,他看完最后一块玉佩,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梁辰说道:“梁爵爷,这里面……没有。”
梁山见状,心中暗喜,连忙说道:“梁辰,你看到了吧?梁福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玉佩!你这是诬陷!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梁辰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梁福。
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梁福定是将玉佩藏在了某个隐蔽的地方,或者已经提前转移了出去。
梁福松了口气,他想起来了。
昨晚去醉仙楼的时候,喝多之后就送给那里的婊子了。
娘的,幸亏送出去了。
否则今天就必死无疑了。
梁辰冷笑一声,轻蔑地扫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梁山和柳如烟,转身便走。
临出门前,他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派几个人,盯紧梁府,任何风吹草动都得报给我。”
说罢,他带着水云涧的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梁府,只留下满院狼藉和瑟瑟发抖的梁府众人。
梁辰前脚刚走,梁山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梁福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偷了玉佩不说,还害得老子被那小畜生羞辱!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梁福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喊冤:“老爷,冤枉啊!小的真的没偷玉佩啊!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庄大老板的玉佩啊!”
“你还敢狡辩!”
梁山怒不可遏,抬脚就踹在梁福的肚子上。
梁福顿时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夫人曾经赏赐过你一块玉佩,你当老夫忘了吗?”梁山怒吼道。
梁福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偷偷看了一眼柳如烟,却见她一脸冷漠,丝毫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
梁福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完了。
“老爷,小的……小的知错了……”
梁福颤颤巍巍地说道,“那玉佩……的确是夫人赏赐给小的,灯油是小的买的,子爵府……也是小人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