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梁鸿猛地停下脚步,一脸震惊地看着梁善,“你真让流沙答应对付梁辰了?”
梁善挑了挑眉,瞥了梁鸿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大哥,你办不成的事,不代表别人也办不成。好歹我也是梁家二公子,这点小事还能搞不定?”
柳如烟也好奇地看向梁善,“善儿,你跟他们是怎么说的?”
梁善眼珠子一转,早就想好了说辞,“娘,我跟他们说,得知黑蛇兄平时喜好打抱不平,我被人欺负了,所以想请黑蛇兄帮忙教训教训对方,人家一听就问我要教训那个恶人,我就说出了梁辰,对方表示让我放心,等他们找到机会了,就立马出手,维护世间正义。”
柳如烟和梁鸿一听,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梁鸿激动地一拍桌子,“好!太好了!这下看梁辰那小子还怎么嚣张!”
柳如烟也跟着附和道:“善儿,这次你做得很好!等事成之后,娘重重有赏!”
梁善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娘,这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梁善抿了一口茶,眼珠滴溜溜地转,心里盘算着这五千两银票的用途。
正琢磨着是买匹汗血宝马,还是去醉仙居好好潇洒一番,就听柳如烟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也不知道真儿怎么样了……”
柳如烟眉宇间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愁绪,纤纤玉指轻轻捻着帕子,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梁善心里暗嗤一声,面上却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娘,大哥应该没事儿吧?那水云涧虽然厉害,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把人杀了吧?何况大哥还是梁府的嫡长子,他们多少也得给外公点面子。”
梁鸿也跟着点头,安慰道:“娘,您就别担心了,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梁辰那小子现在虽然得势,但也不敢真把大哥怎么样。等过几天上朝,孩儿就跟陛下请命,调大哥过来给我当助手,陛下应该能给儿臣这个面子。”
柳如烟一听,眼睛一亮,脸上的愁云顿时消散了不少。
“鸿儿,这主意不错!真儿要是能到你身边做事,我也就放心了。”
梁善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就梁真那草包样,能帮上什么忙?还不是添乱!
与此同时,万年县的南庄子,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金黄色的麦浪翻滚,空气中弥漫着成熟的麦香。
一群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正弯着腰,笨拙地挥舞着镰刀,汗流浃背地收割着麦子。
梁真,曾经的梁家大少爷,此刻也混迹其中。
他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哪还有半分昔日纨绔公子的模样。
他咬牙切齿地挥舞着镰刀,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梁辰。
“这该死的梁辰,竟然让我来干这种粗活!等老子出去,一定要让他好看!”
他身旁的几位皇子和二代们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叫苦连天。
邢源平时养尊处优,哪干过这种农活,没一会儿就累得直喘粗气。
“哎呦,我的腰啊!这庄稼活也太累人了!老百姓怎么受得了啊!”
九皇子李洪,附和道:“就是啊!这太阳晒得我头晕眼花,这麦子又这么难割,真是要命了!”
十二皇子李隆,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叫嚷起来:“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宫!我要吃冰镇水果!”
其他几位二代们,虽然没有皇子们那么娇气,但也累得够呛,纷纷抱怨起来。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我手都磨出泡了!”
“我感觉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时,梁辰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蒲扇,悠闲地扇着风。
他看着这群累得像死狗一样的公子哥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哟,各位公子,辛苦了!怎么,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老百姓可是天天都得干这活,一年到头,风吹日晒,可比你们辛苦多了。”
李玄没好气地白了梁辰一眼,“你小子少说风凉话!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试试!”
梁辰轻笑一声,“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
说着,他接过一把镰刀,弯腰开始割麦子。
他动作娴熟,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割倒了一大片麦子,速度比那些公子哥儿快了好几倍。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李玄瞪大了眼睛,仿佛见了鬼一般。
梁辰将割好的麦子捆好,笑着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熟能生巧嘛!你们这些公子哥儿,平时锦衣玉食,哪干过这种粗活,自然觉得辛苦。但对老百姓来说,这可是他们的命根子,能有粮食收就不错了,很多人连这都吃不上,只能吃野菜树皮充饥。”
众人听了,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
他们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哪里想过老百姓的疾苦。
邢源叹了口气,感慨道:“唉,看来我们平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梁辰拍了拍邢源的肩膀,“知道就好!以后少点骄奢淫逸,多关心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