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燕飞一声令下,禁军如狼似虎地冲进梁府,翻箱倒柜,鸡飞狗跳。
柳如烟尖声叫骂,却如同泼妇骂街,无人理会。
她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此刻死死掐住梁山的胳膊,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老爷!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如烟的声音颤抖着,往日嚣张跋扈的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绝望。
梁山此刻也是六神无主,他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向小心谨慎,怎么会突然被冠上贪污的罪名?
“邹大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梁山试图解释,却被邹燕飞粗暴地打断。
“误会?梁大人,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带走!”邹燕飞大手一挥,两名禁军立刻上前,将梁山五花大绑。
梁山被拖走时,眼神空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回头看了一眼柳如烟,眼中充满了不舍和无奈。柳如烟哭喊着追上去,却被禁军拦住。
“邹大人,我父亲是当朝丞相,你不能这样对我!”柳如烟搬出父亲的名号,希望能够震慑住邹燕飞。
邹燕飞冷笑一声,“丞相大人自然会有人去‘问候’。至于你,就先委屈几天吧。”
说罢,他吩咐手下将柳如烟软禁起来。
梁府的下人们,如同丧家之犬,被禁军驱赶出去。
曾经繁华热闹的梁府,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满地狼藉。
梁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如同做梦一般。
他从小锦衣玉食,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他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同被抽走了魂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善喃喃自语,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梁鸿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回来了。
梁鸿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哼着小曲儿,心情颇为舒畅。
这次剿匪异常顺利,不仅将匪徒一网打尽,还缴获了不少金银财宝。
他想着回去定能得到父亲的夸奖,心中更是得意。
然而,还没等他踏进梁府大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下人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如同死了爹娘一般。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家丁护院,此刻却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跪在地上。
“怎么回事?府里是遭贼了吗?”梁鸿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翻身下马,一把揪住一个瑟瑟发抖的下人,厉声问道。
那下人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指着内院的方向,“二,二公子在里面……”
梁鸿心中疑惑更甚,甩开那下人,大步流星地朝内院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便看到梁善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惊慌失措。
“梁善!你在这装什么死人?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鸿怒吼道,平日里在梁善面前的优越感让他此刻更加暴躁。
梁善看到梁鸿,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脚下,“三弟!三弟!你快救救父亲啊!”
“父亲?父亲怎么了?”梁鸿心中更加不安,一把将梁善拽起来,“你给我说清楚!”
梁善哭丧着脸,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梁鸿听完,顿时怒火中烧,额头青筋暴起,“抄家?贪污?这怎么可能!父亲一向清廉,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时,梁山被禁军押了出来,看到梁鸿,他老泪纵横,“鸿儿!为父冤枉啊!为父……”
“父亲!”梁鸿冲上前去,却被禁军拦住,“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父亲!”
梁山被禁军架着,艰难地对梁鸿说道:“鸿儿,梁家完了……为父被诬陷贪污,如今要被押入大牢……你,你一定要查明真相,为为父洗刷冤屈啊!”
梁鸿的眼眶瞬间充血,如同两颗燃烧的煤炭,死死地盯着被押解的父亲。
他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肉里,几乎要掐出血来。
他感到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几乎要炸裂开来。
他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父亲!您放心!儿子一定会查清楚,还您一个公道!儿子对天发誓,若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誓不为人!”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锋般射向梁善,厉声质问道:“父亲到底得罪了谁?怎么会被人诬陷?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梁善被梁鸿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随即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
梁鸿怒吼一声,一把揪住梁善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不知道?你跟父亲朝夕相处,你会不知道?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饶不了你!”
梁善被梁鸿吓得脸色苍白,双腿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哥,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我……我只知道,父亲最近得罪了……得罪了……”
“得罪了谁?快说!”梁鸿厉声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