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接过那摞厚厚的账册,随意地翻看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沈金秉,还真是个人才,这账本整理的,简直比他那个迂腐的老爹还要井井有条。
看来,这是早有预谋啊。
“诸位沈家的族人,且听我一言!”
梁辰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我原本只是想为我母亲讨个公道,却没想到意外发现了沈家这些年来的肮脏勾当!”
说着,他将手中的账册高高举起,指着其中一处,大声念道:“三年前,沈家家主沈学坤,以次充好,将劣质布匹高价卖给官府,从中牟利三千两白银!同年,沈家强占良田百亩,逼死佃户一家五口……”
“放屁!你这是污蔑!这账本是假的!”
沈学坤脸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吼道,却掩盖不了他语气中的慌乱。
“假的?”
梁辰冷笑一声,“那你二儿子手里的这些地契房契,莫非也是假的?莫非你儿子也是在污蔑你不成?”
沈金秉闻言,立刻会意地站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堆地契房契,展示给众人看。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来搜集到的证据,每一笔都记录在册,对得上号!爹,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族人们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顿时炸开了锅。
“这沈学坤,真是个畜生!”
“我们累死累活,他却在背后赚黑心钱!”
“这种人,不配做我们沈家的家主!”
沈学坤眼看事情败露,恼羞成怒,猛地扑向梁辰,想要抢夺他手中的账册。
“小畜生,把东西给我!”
梁辰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反手一巴掌扇在沈学坤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学人玩偷袭?”
梁辰语气嘲讽,眼神冰冷,“你真当我是泥捏的?任你拿捏?”
王虎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沈学坤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沈学坤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沈金秉见状,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煽动族人道:“诸位,沈学坤这些年来,欺上瞒下,贪赃枉法,把我们沈家搞得乌烟瘴气!如今证据确凿,我们不能再任由他胡作非为下去了!”
“我提议,罢免沈学坤的家主之位,另选贤能!”
“附议!”
“附议!”
……
族人们义愤填膺,纷纷表示支持沈金秉。
沈学坤听着周围的声讨声,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瘫坐在地上,如同斗败的公鸡,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
梁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缓缓走到沈学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沈学坤,你机关算尽,却没想到最后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拉下马吧?”
沈学坤抬起头,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恨意,嘶哑着声音说道:“梁辰,你别得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梁辰不屑地笑了笑,“我等着!”
“来人,把涉事的沈家人,全部押往大牢。”
王虎一声令下,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便冲进了沈家族人们的队列中,将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沈家人一个个五花大绑,押解起来。一时间,沈家大院里哭爹喊娘,乱成一团,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梁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得好死!啊!”沈学坤被两个衙役架着胳膊,老脸涨得通红,冲着梁辰的背影破口大骂。
沈金言和沈金宝兄弟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不附体,两人平日里仗着家主的权势,没少干欺男霸女的勾当,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求饶。
“梁爵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辰儿,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是你舅舅,你亲舅舅啊!”
对于这些人的求饶,梁辰充耳不闻。他冷眼看着眼前这群丑态百出的沈家人,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快意。
“都给我带走!”王虎一声怒喝,沈家大院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衙役们押解犯人离开的脚步声。
梁辰走到沈钰怜面前,轻声说道:“娘,我们回去吧。”
沈钰怜轻轻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跟着梁辰上了马车。
一路上,沈钰怜都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
梁辰见状,心中有些忐忑。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虽然大快人心。
但终究是把沈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沈钰怜心里肯定不好受。
梁辰小心翼翼地问道,“娘,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怪我今日不该不顾您的感受,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沈钰怜闻言,抬起头,看着梁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柔的笑意。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娘怎么会生你的气?”
“你做得对!沈家那些人,欺软怕硬,作恶多端,早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