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安细细给林书远介绍镇海司的由来以及职责,林书远眼睛一亮。
肖振年见状,趁热打铁道:“阿远,以你的功夫只每日打打猎太浪费人才了,年叔真的希望你能来镇海司,用你的一身好功夫和我们一起守护这片海域。”
林书远听着这话,心中一片火热,不过,他还是理智的回道:“年叔,我得和我家人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肖振年虽有些失望,不过也理解,只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远,若是你愿意来镇海司,虽然是从小兵做起,不过,以你的身手,要晋升也并不难,若是能得个一官半职,别人都得高看你爹娘几分。”
他顿了顿,神色认真道:“而且,你方才说阿言在念书,若是有朝一日,阿言金榜题名,你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相互扶持,那林家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差。”
肖振年的话让林书远陷入沉思,他想到有意无意表现出不愿意嫁人的妹妹,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他得强大起来,让妹妹能随心肆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让别人不敢对妹妹说半句闲言碎语...
“年叔,谢谢你,等我回去和家人说了再找你。”林书远起身郑重道谢。
肖振年摆摆手,“不必客气,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年纪轻轻,身手却这么好,心地又善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这个人才被埋没。”
一旁喝了酒后劲来了的吴元安有些迷糊,听到他的话,嘴里含糊道:“人才,对,阿远人才!”
肖振年和林书远看着他哭笑不得,这元安/吴大哥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将守在门口的吴墨叫进来,吩咐他把吴元安扶回后院后,林书远与肖振年便一起出了县衙。
县衙门口,肖振年的部下牵着一匹黑色骏马走过来,肖振年挥手示意让部下退下,而后扯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林书远。
他郑重道:“阿远,你若是决定来镇海司,就拿着这块玉佩到万和县的镇海司找我。若是不来也没关系,以后咱们多走动就是。”
林书远接过玉佩,郑重点头。
“待会我得回万和县了,代我向你爹娘问好,下次若是得闲,我再登门拜访。”肖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翻身上马。
林书远拱手道:“年叔一路顺风,您的话小子一定带到。”
“行,我走了,期待我们下次见面!”肖振年利索的调转马头,骑着马离开,爽朗的声音从风中传来...
待他的背影消失,林书远才骑上自己的马出了城。
回村路上,他打马飞奔,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家与家人商量去镇海司之事。
荷塘的凉亭上,林安屏住呼吸,盯着水面上浮漂的动静,正要一把提起鱼竿,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浮漂动了动,随后归于平静,他叹了口气,拿起鱼竿一瞧,果然空空如也。
转头见笑得跟傻小子一样的林书远迎面走来,林安对他怒目而视道:“你乐什么?跟个二傻子似的,还把我的鱼给吓跑了。”
林书远对老爹的怒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没有辩解,而是兴高采烈道:“爹,娘呢?”
“在竹林和你妹妹挖那什么竹荪呢,怎么,你有事找你娘?”林安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随后鼻子一动,“大白天的怎么还喝酒了?跟你吴大哥喝的?”
林书远点头又摇头,咧嘴一笑,“不止吴大哥,爹,我陪你钓鱼吧。”
林安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稀奇,示意一旁的青源把鱼竿给他。
林书远接过鱼竿,与林安并肩而坐,看着平静的水面,心里却波涛汹涌。
后山竹林里,林书月和李氏正带着罗妈妈和清荷、清芝小心翼翼的采摘着竹荪。
这片竹荪在它们还是颗“蛋”的时候林书月就注意到了它们,当时她还特意与李氏等人说了这事,结果一问,才知道他们根本不认识竹荪,也从来没有见过。
竹荪有补气养阴,润肺止咳之效,它的口感脆嫩爽口、香甜鲜美,别具风味,堪称色、香、味三绝,所以它还有“菌中皇后”的美称。
林书月忽然想起,前世书里好似说过,在古代,竹荪可是能作为皇室贡品出现在宫宴上,权贵之人还专门派人前往云贵地区的深山竹林寻找它,所以平民百姓根本没有吃过竹荪,也没见过它。
而这片竹林能长出竹荪,极有可能是因为她之前挖春笋时给竹林浇灌过一次灵泉水。
竹荪因在菌柄顶端有一围细致洁白的网状裙从菌盖向下铺开,故,被后世的人们称为“雪裙仙子”,竹荪在开裙后必须尽快采摘,否则便会自溶腐化。
林书月用手指握住菌托,轻轻扭动拔起,随后把菌托和菌盖除去,小心的放进篮子里。
一行人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将这片竹荪采摘完。
回家后,林书月单独留了一部分新鲜的竹荪用水泡着,准备用来晚上炖汤。
剩余的竹荪她吩咐石婆子带着春绵和赵大娘把竹荪用竹签串好晾晒。
夜幕降临,一锅竹荪煲鸡汤端上了桌,鸡汤的鲜美在竹荪的激发下带着独特的鲜香,竹荪的脆嫩爽口直接俘获了林安一家人的心。
晚膳过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