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如此贴心,心中满是欣慰,便让下人将府内厨房送过来的晚膳撤了下去,赏给了手底下的几个丫鬟去外间吃。而程瑶则是吃着苏珮珂从万福楼带回来的美食。
丫鬟杏儿在底下吃着程瑶赏赐的席面,她一向心细如发,尤其是在饮食安全方面更是谨慎。当她准备品尝那道精美的水晶脍时,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在这个府中,程瑶入口的东西向来都是要用银针试过的,这道水晶脍自然也不例外,之前试的时候并未发现问题。
可杏儿颇通医理,她在靠近这道菜时,就隐隐觉得气味有些微妙,她自己夹了一块放入口中。刚咬了一口,杏儿便脸色一变,急忙吐了出来。她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拿起一块水晶脍,轻轻掰开,放在鼻下一闻,瞬间大惊失色。赶忙叫喊大家停下先别吃。
程瑶在里屋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
杏儿神色紧张地说道:“夫人,这菜有问题!”
程瑶一听,也是脸色大变,赶紧让下人查查别的菜品,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发现其他菜品都没问题。程瑶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下毒之人当真是心思缜密,竟然能想到将毒药藏在这皮冻一般的水晶脍之中,若不是杏儿机警,今日恐怕就遭了毒手。
程瑶坐在椅子上,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恨恨地说道:“哼,这两个蛇蝎心肠的人,果然是按捺不住了,竟如此狠毒。”
苏珮珂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她紧紧搂着程瑶的肩膀,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不过,庆幸的是,一切都还来得及,母亲和杏儿都未吃下那道被下了毒的菜。
苏珮珂看着那盘水晶脍,心有余悸地说道:“母亲,竟然又是断肠草,这次的量如此之大,分明是想要置您于死地啊。柳月如这般冒险行事,恐怕是和父亲一起密谋的。若是您遭遇不测,一切就会像前世一样,您的嫁妆就任凭那两个人处置,他们可真是好算计。”
程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声喊道:“来人,我要报官!我定要让这毒妇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珮珂满脸担忧地看着程瑶,眼中满是对母亲的关切。程瑶看着女儿,心中满是愧疚,她轻轻抚摸着苏珮珂的头发,说道:“阿珂,这次母亲可能要连累你了,是母亲不好,让你也陷入了这危险的漩涡之中。”
苏珮珂一脸决然,紧紧握住程瑶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母亲,女儿不怕,女儿会和您一起面对。”
不多时,苏荣景带着去报官的小厮来到了程瑶的院子。他一进院子,便怒气冲冲,满脸通红,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呵斥道:“你这疯妇,这是在闹什么闹?大张旗鼓地要去报官,你是嫌我的官运太顺遂了吗?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程瑶冷冷地看着他,冷笑一声:“老爷,是柳月如要害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既然老爷不处置她,那我只能报官来解决此事了。”
苏荣景听到“人证物证俱在”这几个字,心中一惊,但随后想到程瑶应该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于是强装镇定,说道:“你瞎说什么胡话,月如心地善良,怎么会害你?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程瑶怒目圆睁,提高了声音:“老爷有所不知,她多年前就联合府医用断肠草来害我,这次又故技重施,其心可诛!”
苏荣景听到这话,额头冒出了冷汗,眼神有些慌乱,但仍嘴硬地说道:“这……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你不要轻易下结论。”
苏珮珂在一旁接着说道:“父亲,那府医就是与赵姨娘私通被抓的那位,他已经全都招了。只要我们将证据呈上去,柳姨娘毒害主母的罪名定然成立。”
苏荣景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着苏珮珂,呵斥道:“你又跟着瞎掺和什么?这里没你的事,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随后,他又试探着询问:“那府医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开口说话?你休要在这里编造谎言来欺骗我。”
苏珮珂毫不畏惧,直视着苏荣景的眼睛,说道:“父亲,那府医并没有死。他在奄奄一息之际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幸好被宁世子遇见,将他救下,如今正在国公府养病呢。只要一升堂,他是能够到场作证的。”
苏荣景听到这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脸色变得煞白,他有些慌乱地说道:“怎么……怎么又将国公府牵连了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程瑶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厮,大声说道:“还不快去报官?”
那小厮领命,刚要转身离去,苏荣景大喝一声:“站住!”
随后,他又看向程瑶,眼神中带着几分心虚和慌乱,说道:“报什么官?我就是官,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程瑶盯着苏荣景,目光如炬,质问道:“那么请问苏大人,你要如何处置柳月如?难道你还要继续偏袒她吗?”苏荣景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只是眼神闪烁地看看程瑶,又看看苏珮珂。
苏珮珂想了一下,说道:“父亲,不如就叫柳姨娘吃了这盘水晶烩。若是误会,自然无妨,她吃了也不会有事;若是她真的下毒了,那她也是自作自受,这也算是一种公平的惩罚。”
程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