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朝她摇了摇头，抿着唇笑，笑得温柔，她轻轻碰了碰小米的头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在当时，你又能做什么呢。”
她又碰了碰小米的脸，想要替她擦掉脸颊上的血：“不是我们的错，要怪，就怪那些人……”
“可、可是……”小米的眼睛往虞子衿那边看，眼里满满的全是不甘心，“真正、该死的……还、还没……”
“你放心，”花洛理捂住她的脸庞，让她看着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后面的，交给我来。”
小米很虚弱很虚弱地朝她笑了一下，就闭上眼睛，歪了头，好似没有了声息。
花洛理偏过头去，她脸上也沾了血，发红的眼睛，森冷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即将展开屠杀的魔神。
柯凌很紧张，他知道在山里头时，她就曾发过疯，他怕她又来一次。
她却只是看向不远处，真正像个看客的司使大人，他脸上脖子戴着面具，手上套着手套，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又是怎样的表情。
花洛理没管这些，只道：“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没有人打扰的房间，要快。”
她微微直起身的时候，柯凌才发现，小米的胸口处，不知什么时候扎了好几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