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知李贺年所言非虚,若是负隅顽抗,只怕全军覆没。
可若是就此投降,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大哥,三哥,不如我们”
皇甫珊咬了咬嘴唇,似有决断。
“都住口!”
李贺年不耐烦地打断。
“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你们若再不决断,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手中战刀一横,直指皇甫轩眉心:“皇甫轩,你可想好了?是束手就擒,还是鱼死网破?”
皇甫轩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地望向皇甫辰和皇甫珊。
三人目光交汇,眼中尽是不甘和悲愤。
“罢了”
皇甫轩长叹一声,缓缓举起双手。
“我们束手就擒。”
“哼,明智之举。”
李贺年冷哼一声,挥手示意身后士兵上前。
“给我把他们押回大乾,狠狠看管!”
士兵们应声而动,将皇甫轩三人团团围住。
只见他们个个面无表情,动作粗暴,显然早已对金国皇子公主恨之入骨。
皇甫珊不甘地挣扎了几下,却被士兵牢牢按住。
她恨恨地瞪了李贺年一眼,眼中满是倔强。
皇甫轩和皇甫辰也是咬紧牙关,目光如炬。
虽身陷囹圄,但骨子里的傲气
却不可磨灭。
李贺年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策马来到三人身前,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们。
“皇甫轩,皇甫辰,皇甫珊,你们虽为金国皇族,却终究难逃我掌心。”
李贺年冷笑道:“就让我看看,楚铭会如何发落你们吧!”
说罢,他一甩缰绳,率先向大乾的方向疾驰而去。
士兵们紧随其后,押解着皇甫轩三人,浩浩荡荡地踏上归途。
暮色渐浓,几抹血色残阳挂在天边,如同金国皇族的命运,晦暗不明。
大乾都城,皇宫深处。
一只信鸽扑棱棱地飞进窗棂,落在案几之上。
楚铭展开系在信鸽腿上的纸笺,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皇甫轩、皇甫辰和皇甫珊都被擒住了?做得好,李贺年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来人,着人准备敬事房,好生看守皇甫珊和那两个金国皇子。可别给朕出什么岔子。”
“是,陛下。”
内侍领命而去,很快便开始张罗此事。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金国都城,一场紧张的议事正在皇宫中展开。
“陛下,大乾将我王子公主还有使臣软禁,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户部尚书拍案而起
,须发皆张:“微臣以为,当即派兵讨伐,方能挽回国威!”
“对!大乾如此狂妄,我金国岂能忍气吞声?”
兵部尚书也附和道:“臣请求陛下,立即调集天下兵马,勤王救驾!”
“诸位爱卿,不可!”
皇帝摆了摆手,脸色凝重。
“轩儿他们虽身陷敌营,性命难保,但若贸然开战,只怕会适得其反啊。”
“微臣以为”
刑部尚书站了出来,恭敬道:“不如先派使臣前去谈判,探明大乾的口风。”
“若能以和平方式解救王子公主,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一席话,在大殿上引起一片议论纷纷。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金国皇帝紧锁眉头,缓缓开口:“依朕看,刑部言之有理。眼下两国虽然敌对,但毕竟还未开战。”
“若能以谈判方式解决,终归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是陛下。”
户部尚书还欲争辩。
“大乾如此无理取闹,必然居心叵测。谈判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
皇帝沉吟良久,最终还是拍板决定,“就依刑部所言,派使臣前往大乾谈判。”
“一则为王子公主探明虚实,二则
为我金国争取谈判筹码。务必要稳妥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臣等领旨!”
百官齐声应道,纷纷退下。
很快,金国便选派了一位口齿伶俐、见多识广的老臣,连夜启程前往大乾都城。
一路风尘仆仆,只为救回皇甫轩三人和使节团。
与此同时,在大乾宫中的冷宫内,皇甫轩、皇甫辰和皇甫珊正备受煎熬。
“该死的楚铭,竟敢这样羞辱我们!”
皇甫轩恨恨地捶打着墙壁,眼中满是怒火:“我们金国皇子,岂是他能囚禁的?”
“三哥,别急”
皇甫珊红着眼眶,柔声安慰道:“金国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的。我们要相信金国的力量。”
“可是眼下”
皇甫辰叹了口气:“我们身在敌营,又有大乾使臣在金国为质,父皇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大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皇甫珊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皇甫轩。
“三哥,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决不能让楚铭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