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年的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回府后,李贺年立即召集亲信,吩咐道:“速速拟旨,稿写檄文!”
“传朕将令,火速集结千名精兵,星夜启程,务必于十日之内抵达金国边境,不得有误!”
“是,将军!”
副将们领命而去,开始召集人马,准备军粮辎重。
李贺年独自在帐中踱步,神情凝重。
他走到地图前,指尖轻轻划过金国边境的几处关隘。
金国这个曾经强大的敌国,如今已然破败不堪。
但残阳如血,说不定还能重现雄风。
若是真让皇甫轩这条漏网之鱼逃了回去,煽动军心,那大乾就又多了一个心腹大患!
“皇甫轩”
李贺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金国鼠辈,还能逃到哪里去!”
“我李贺年发誓,定要手刃于你,以谢陛下殊荣!”
誓言在帐中回荡。
次日清晨,一支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了京师。
为首的将领头盔束甲,意气风发,正是李贺年。
马蹄如雷,战旗猎猎。
就在大乾全力备战之时,数百里外一座郁郁葱葱的山谷中,一伙人也正聚在火堆旁,商议着什么
。
“殿下,属下刚刚收到金国送来的密信,陛下已经知晓您平安在外,正率兵于边境,等候多时了!”
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单膝跪地,恭敬禀报。
皇甫轩闻言,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望向皇甫辰和皇甫珊,眼圈微红:“父皇派兵来接应我们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皇甫珊有些激动,轻声说:“咱们这就启程吧!等回去再好好筹划一下关于大乾的事情”
“好!”
皇甫轩擦去泪水,斗志昂扬。
“我们连夜赶路,务必尽快回到金国!昔日的仇,今日就让我们双倍奉还!”
话音刚落,三人便纵马扬鞭,朝着金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的侍卫紧随其后,在夜色中形成一条长长的骑兵线。
马蹄如雷,卷起一路尘土。
皇甫轩和皇甫辰并辔齐驱,眉宇间尽是凛然之色。
皇甫珊也不似往日柔弱,英姿飒爽地策马紧随。
三人身后的侍卫同样个个面色坚毅。
一行人日夜兼程,风餐露宿。
终于在第七日的黄昏时分,来到了金国的边境之地。
“殿下,前方就是金国疆土了。”
一名副将策马上前禀告,语气激动。
“再走几里地,咱们就
到家了!”
闻言,皇甫轩和皇甫辰不禁红了眼眶。
皇甫珊更是按捺不住,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马蹄踏过边境线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
“我们回来了!”
皇甫珊在马上回首呼喊。
皇甫轩和皇甫辰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他们紧随皇甫珊穿过边关,带着身后的侍卫,一同踏上阔别已久的故土。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一场暗流涌动的危机,正在金国的边境地区悄然酝酿。
原来,大乾将军李贺年早已得到消息,率领精兵日夜兼程,在这片边陲之地设下天罗地网,只等猎物落网。
“殿下,不好了!”
侍卫慌张地跑来禀报,“大乾的军队就在前方,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皇甫轩闻言,脸色微变。
他环顾四周,只见层层叠叠的大乾军旗在暮色中猎猎飞扬,如同无数利剑直指己身。
“怎么会这样?”
皇甫珊惊呼道,俏脸煞白。
“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来者不善啊“
皇甫辰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话音未落,李贺年便策马走到三人面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皇甫轩,皇甫辰,好久不见啊。”
“李贺年!”
皇甫轩咬牙切齿。
“你竟敢擅闯我金国疆土,意欲何为?”
李贺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皇甫珊。
“还有你,堂堂和亲公主,嫁与我大乾天子,却执意逃回金国,岂不是有悖婚约?”
皇甫珊闻言,俏脸一红,愤然道:“我虽为和亲之女,但骨血仍是金国!”
“岂能背弃祖国、屈从敌国?这所谓的婚约,不过是大乾逼迫我金国所立,又有何可言?”
“好一个荒唐的理由!”
李贺年冷哼一声,继而又道:“皇甫轩,大乾天子念及旧情,不仅赦免了你的死罪,还派人厚礼迎接。”
“你和皇甫辰也算卸下心防,未带一兵一卒就敢回国,是觉得大乾好欺负吗?”
“你!”
皇甫轩闻言,勃然变色。
“还有金国那几个在大乾为质的使臣,你们就这样把他们扔下不管了?”
李贺年冷笑道:“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你们皇甫家的脸面,也要被自己亲手丢尽喽。”
皇甫轩和皇甫辰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