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金国虽败犹荣,岂是楚铭一句话就能灭亡的?”
一个身材魁梧的使臣怒吼道:“陛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定能带领金国走出困境,扫荡大乾!”
“到时候我们昂首挺胸回国,必受陛下嘉奖!”
几个使臣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
有的悲观绝望,有的充满信心。
“好了诸位,不要再吵了。”
为首那人拍案而起,沉声道:“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与陛下取得联系,让他知晓我们的处境。”
“只要陛下知道我们还活着,必然会想方设法营救我们脱困。”
“可是我们如今被囚禁在牢狱,如何传讯于外?”
有人疑惑不解。
“就算陛下得到消息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孤身犯险,闯入大乾皇宫不成?”
“这”
为首使臣一时语塞,面露难色。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难道要坐以待毙,白白送了性命不成?”
其他人面面相觑,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荒野,皇甫轩正带着皇甫辰和皇甫珊风尘仆仆地赶路。
自从从大乾京城死里逃生,三人便日夜兼程,不敢有丝毫懈怠
。
他们脱下显眼的金国服饰,换上粗布麻衣,削短了发,又蓄起胡须,完全是饥民流浪汉的打扮。
“老三,前面似乎有个村落。”
皇甫辰指着前方道:“不如我们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有没有路径能直抵金国?”
“嗯,也好。”
皇甫轩点点头,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能找到去金国的捷径,那再好不过。”
他转头看向皇甫珊,关切地问道:“珊妹,你还撑得住吗?若是实在走不动了,就歇一歇吧。”
皇甫珊强忍着一身的疲惫,摇了摇头:“我没事,皇兄不必挂念。”
“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到金国,我一个女流之辈,岂能拖了后腿?”
说完,她咬了咬牙,强打起精神,与皇甫辰并肩前行。
皇甫轩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心疼。
堂堂金国公主,本该在深宫里尽享荣华富贵,却要因自己而颠沛流离,受这等苦。
一行人来到村口,四下张望,却见村中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只有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见到人来,便呲着獠牙狂吠。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皇甫辰
皱起眉头,警惕地环顾四周,提防有什么危险。
皇甫轩也是心中狐疑,正要说什么,忽听身后一声大喝:“站住!什么人擅闯我飞贼寨?”
三人猛地回头,只见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持刀枪,神情凶恶地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目光凶狠,上上下下打量着三人,冷笑道:“瞧你们这细皮嫩肉的,定是哪家富户的纨绔子弟!”
“老子今天就要劫个痛快!识相的就快快交出财物,饶你们一条全尸!”
皇甫轩和皇甫辰对视一眼,心知不妙。
他们身上本就带的不多,若是被这群草寇洗劫一空,只怕前路难行。
“这位大哥,你看我们哪里像富人?不过是三个落魄的游子罢了。”
皇甫轩强作镇定,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
“你看,我们身无分文,全部家当就这些了。大哥行行好,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飞贼头目接过铜板,掂了掂分量,不屑地“呸”了一声:“就这几个臭钱,羞也不羞?你当老子是叫花子吗?”
他一把将铜板扔在地上,抽出腰间的弯刀,指着皇甫轩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少跟老子装蒜!”
“就冲你身上这件衣裳
,老子就不信你是个穷鬼!再不老实交代,老子就一刀砍下你的脑袋!”
皇甫辰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便要冲上去。
皇甫轩连忙拦住他,沉声道:“大哥不可鲁莽!我们身负重任,岂能在这里把性命送了?”
“可是这些草寇欺人太甚,我实在忍无可忍!”
皇甫辰双目赤红,恨得牙痒痒。
皇甫珊也是一脸惊恐,战战兢兢地躲在皇甫轩身后,不敢吭声。
皇甫轩扫视一圈,见飞贼们个个悍不畏死,心中暗叫不妙。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诸位,我们三人虽然衣衫褴褛,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们身负要务,事关重大,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我们可以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但求你们让我们平安离去。”
“倘若日后我们有机会报答,必当涌泉相报,不敢有负。”
皇甫轩一席话说得诚恳有礼,言辞恳切。
但飞贼头目听了,却是勃然大怒。
“呸!你还跟老子讲条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一把揪住皇甫轩的衣领,刀锋抵住他的喉咙。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落在飞贼手里的人,只有乖乖奉献的份
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