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冷声道:“你们可知罪?”
几个使臣交换了一下目光,为首那人昂然道:“我等乃金国使臣,奉先帝之命前来大乾和谈。”
“岂料大乾竟出尔反尔,对我等欺诈陷害。臣等问心无愧,又何罪之有?”
楚铭闻言,勃然变色。
他一脚踢在那人肩头,将他踢翻在地。
楚铭怒喝道:“放肆!你们这些亡国奴,还敢在朕面前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你们的狗皇帝皇甫轩,狼子野心,妄图谋反!他才是罪无可赦!”
那使臣强忍剧痛,从地上爬起。
他直视楚铭,一字一句地说:“我家主上乃仁君明主,何谈谋反?是你楚铭欺世盗名,企图窃据他国江山!”
“如今我金国就算国破家亡,但臣子们心向故国,宁死不屈!就算你杀了我们,也休想我们会向你这昏君屈服!”
“好,好,好!”
楚铭气得浑身发抖,目眦尽裂。
“朕今天就要你们识相!来人,给朕拿刑!”
话音未落,几个侍卫应声而入,手持鞭、棍、烙铁等刑具。
只待楚铭一声令下,便要将这些金国使臣拷打致死。
眼看大难临头,几个使臣却
丝毫不见惧色。
他们昂首挺胸,面如铁石,宁死不屈的气概,令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就连曹清婉也不禁暗暗心惊。
她轻轻拉了拉楚铭的衣袖,低声道:“皇上,这些使臣心如铁石,只怕刑讯也难以撬开他们的口。不如”
楚铭冷笑一声,打断曹清婉的话:“若是刑罚不管用,朕自有别的法子。”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几个使臣身上扫过,最后落在那为首之人身上。
楚铭阴恻恻地说:“你们这些忠义之士,一个个视死如归,倒是让朕颇感佩服。不过”
他话锋一转,嘴角泛起残酷的笑意:“你们可知道,在你们藏身的那处宅院里,朕还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比如”
楚铭从身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锦盒,缓缓打开。
只见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上面镌刻着金国皇室的纹章。
几个使臣在看到这枚令牌时,顿时如遭雷击。
他们震惊地瞪大双眼,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这这是金国使者的信物!”
为首那人语带惊恐。
“没有这枚令牌,我们根本无法回国复命!陛下
会以为我们叛国,到时候”
“到时候如何?”
楚铭冷笑一声,用手指轻佻地拨弄着令牌。
“你们不就是一群亡国奴吗?就算回去,也是个死。”
“不如留在大乾,做个阶下囚,说不定还能苟延残喘几日。”
“住口!”
一个使臣愤怒地叫嚷起来,双目赤红,“昏君楚铭,你休要猖狂!我金国百战之师,岂是你口中的亡国奴?”
“我王殿下仁德义勇,必能带领金国走出灰暗,重现辉煌!到时候,定要踏平你的龙床,取你项上人头!”
“哈哈哈哈!”
楚铭仰天大笑,笑声尖利刺耳,在牢房内回荡。
“真是痴人说梦!你们那个什么皇甫轩,不过是个丧家之犬!”
“如今他率残兵败将逃窜天涯,苟延残喘,指望他复兴金国?真是天方夜谭!”
几个使臣闻言,更是怒不可遏。
他们挣扎着要冲上前,却被身后的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皇甫轩殿下英明神武,必能带领我们击溃你的军队,夺回失地!”
“金国的锦绣河山,岂能让你这昏君窃据?总有一天,三殿下会卷土重来,将你碎尸万段!”
“宁死不屈!三殿下万岁!金
国永昌,万古流芳!”
使臣们口中振振有词,眼中的战意熊熊燃烧。
楚铭脸色愈发阴沉,终于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怒火。
他一脚踢翻身边的香案,怒吼道:“来人,给朕把这些金国奸细的嘴都堵上!”
“真是吵吵嚷嚷,扰人清梦!没见识的东西,居然敢在朕面前放肆!”
侍卫们一拥而上,用布条死死捂住几个使臣的嘴。
牢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愤怒的喘息声。
楚铭冷冷地环视四周,嘴角泛起残酷的微笑:“你们想要回金国是吧?好,朕成全你们。”
“不过不是现在,等你们的皇甫轩逃回金国,朕再把你们的人头送回去,让你们在黄泉路上相见如何?”
他的眼神晦暗骇人,如同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使臣们只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至于现在嘛,朕要留着你们,让你们亲眼看看,金国是如何一步步灭亡的。”
楚铭轻佻地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忽然“咔嚓”一声,将令牌掰成两半。
“你们的信物,就由朕替你们保管了。放心,等你们死后,朕会将它原物奉还的。”
说完,楚铭放声大笑,笑声嘲讽刺耳。
使臣们只觉耳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