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时分,张琼正还在看着卷宗的时候,忽然自己的被剧烈的敲打着。
“大人!大人!”
听着外面急促的声音,张琼的内心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急忙起身,打开门之后。
外面就是一脸惊恐的牢头,“大人,那个……那个闵怡死了……”
“死了?”张琼此时也跟那个牢头一样,只不过他的疑惑多过惊恐。
明明今天的刑罚,不过就是看起来血糊糊的,其实根本没有伤筋动骨的样子。
怎么就能死了?
而牢头就想的更多了,现在这个皇帝被刺杀的案子,凶手在他的手里面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那这个责任不知道谁来担负。
想到这里,牢头的腹腔里面就是一阵阵的疼。
张琼给自己批了一件外面的衣裳,“去叫了仵作了吗?”
“叫了,刚刚出了事情的时候,小的就去让人叫了。”牢头打着灯笼走在了前面,在晃动的烛火之下,他小心的回答着张琼的问题,尽可能的把自己摘了出去。
张琼听到了仵作已经到了,嘴里就不再多问,几步就到了地牢。
此时闵怡的牢房门口已经被大大的打开,昏暗的地下空间已经全部点燃了烛火,一个穿着灰色麻布的人,正蹲在了尸体旁边。
他把那个尸体的手
腕抬了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外面已经看不出来是不是外力所致,但是里面可以看得到,有明显的变化,看起来似乎是受不了刑罚,虚弱而死。”
“不可能,暗卫府的刑罚官,都是有分寸的,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牢头刚要辩解,就感受到了身边一阵强烈的压力,然后看着张琼的脸色,他便默默的不说话了。
“那你说说,这个牢里面,有你们看守着,谁还能进来杀了她不成?”仵作站了起来,拿着干净的帕子,把自己的手给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这里面也不像是有外力进来破坏的样
子,所以除了这个结论,我展示还想不到有其他的,除非……”
“切,就是把她切成十七八块,也要把死亡的真相找出来。”张琼咬着牙,下了这样的一个决断。
那个仵作不由的嘴角都翘了上去,“那就把人抬到我的房间里面去,三天……”
“你只有今天晚上,一晚上的时间。”张琼斩钉截铁的把时间规定死了,他知道萧据对这个案子关心,所以一旦知道了唯一的线索断了,那必定是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
若在那个时候,张琼还是无法拿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出来,那他这个暗卫府的主簿就不必在这
个位置上坐着了。
“好,我立马开始。”那个仵作似乎更加的兴奋了,他指挥着牢里面的人把尸体抬了出去。
等到整个牢房空了之后,张琼才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会,需要把这个地方好好的搜查一遍,只不过有些特意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情可不能假手给他人。
这个牢房算不上是阴冷潮湿,下面铺着一层干燥的稻草,而且有床,有一个小小的油灯。
张琼仔仔细细的查看着每一个角落,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怪异之处。
最终,他在栅栏的一处隐秘地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