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士兵以为巨款就在眼前,伸出去的手,离那张银票仅仅只有一毫的距离之时,一把匕首以迅雷之势,把他的右手钉在了桌子上。
“啊!”
巨大的哀嚎,在春凤楼里面响了起来,其他几个士兵纷纷就围了上来。
灰雀立刻出手,鬼魅般的身形,在门口走了一圈,那几个士兵几乎就倒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发出了跟那个索贿的士兵一样的哀嚎。
萧据瞧了一眼,嗯,估计回去差不多得养上半个多月的时候。
“你下手怎么那么狠,都是二公子的事情,你也不知道悠着点。”
“是,属下僭越。”
萧据虽然是埋怨着说,却也是对闵成有了一个新的
认知。
这个男人,真是人狠话不多。
那个士兵痛过了之后,还是不忘嚣张起来:“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闵东,闵大人的下属,在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你是哪里来的王八羔子,敢在我面前挺腰子!”
“我姓闵,叫做闵成。”
“呸,你说我就信?再说了,你他娘的以为闵成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嘿嘿,我们闵大人说了,那不过就是闵家的杂种,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罢了,还称什么少爷?!”
萧据笑了,得,这位主不断八条腿才是怪事。
果然,闵成握住了刀柄,然后转了两圈,阴阴地说道:“我跟他是亲兄弟,你这张嘴不用再说话了
。”
那个男人疼得两只脚乱蹬,可也没拦得住闵成的嗜血。
最终他几乎是疼得晕了过去,闵成才抽出了匕首,在他的身上把血迹擦干,将匕首给收了回去。
鸨母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进来,还是不该进来。
犹豫之间,闵成的声音响了,“把这几个猪头给我抬出去,另外,在外头贴张纸条,就说春凤楼不许三山营的踏进来,有异议的让他们来找我。”
“明白,我这就让人去写,去写。”鸨母连忙让手下人进去,把那个昏死过去的人给抬了出来,其他的人也被恭恭敬敬的请了出去。
再找人进来,把刚刚摆在桌子上的酒菜都给送出去,换上新的。在取
来熏香,把这个房间的血腥味都给遮了过去。
把这些事情全部做完之后,鸨母才识相的再次关上了门。
“一句话,闵东可以死,闵家可以垮,我父亲闵雄不能死。”闵成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至于福州城,你想如何就如何。”
萧据看着眼前这个面色不佳的年轻人,心里虽然是乐开了花,但是嘴上还是有些不饶他,“可要是你父亲,负隅顽抗,那又怎么办?”
简而言之,你爹要是想自己找死,那可管不了。
闵成冷笑了一声,“只要你事后不秋后算账,事前不做下作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
萧据仔细想了想,便表示了同意,他并非不
愿意让闵雄受到公正而光明的审判。
而是现在,明显蔡家两兄弟和蜀王、闵国公,他们三个已经成了一体的,若是再不快点将他们消灭,那日后真让他们做出了什么事情出来,那可就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只要答应闵成的这些条件,他就相当于在闵家内部埋下了一颗钉子,一颗足以毁掉闵家的钉子。
这样一笔买卖,他觉得十分的划算。
“成交!”
萧与闵成两个人同时举起了酒杯,两个人轻轻碰了一下,算是这桩交易达成。
对于萧据来说,这是收复福州城的最重要的一步。
但对于闵成来说,这是背叛闵家。
可是,这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