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营的战士,穿着铠甲,闯进了闵成的包间,这种事情,鸨母看得可是心惊胆战。
谁知道里面,正说着什么,万一让这个官爷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那她这个春凤楼还要不要开了?
“诶,军爷,这里面的贵客可是闵家的二公子和他的朋友,哪里来的通缉犯啊。”
鸨母摆着手上的绣帕,把庸俗的脂粉香,在这个房间里面乱窜。
哪里知道,对面这个傻大个似乎听不懂这些话,直接把鸨母推到了一边。
“你说的这些人,我一概不认,上头说了,那是挨家挨户的查。你这里鱼龙混杂,最容易藏身,一定要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
鸨母看着这个人油盐不进的模样,心
想,你刚刚还在楼下敲了人家外地客商十几两银子,现在就来充什么大人,哼,什么东西。
她在心里面把这些话说着,可嘴上却还是拦了几句,“官爷,真里面真的是闵家的二公子,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那多不好啊。”
得,这位主要去撞南墙,她也只能看着。
闵成在里面把门口的这些话听全了,也只觉得即将进来的人不过就是秉公执法罢了,并没有多在意。
那里知道,这个三山营的士兵一进来,就在上下打量着闵成和萧据,那种算计钱的眼神,让他着实有点不舒服。
那个士兵领着自己人进来之后,就在萧据和闵成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最
后把刀横放在了两个人吃饭的圆桌上,右腿一脚踩到了圆凳上。
“两位,我是奉了闵国公的命令,在搜查城中的乱党,不知道,您二位要不要配合一下。”
这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哪知没等闵成有所行动,萧据就先开了口,“不知道军爷所谓的配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个士兵掏出了怀里的纸张,一抖落展开,上面就是一个萧据完全不认识的脸,“这上面就是我要抓的乱党,看着跟眼前两位有点相似,不过您二位是有钱人,说不定也就是我眼花罢了。”
萧据不知道闵成现在是个什么想法,他自己倒是乐开了花,先不说那张画像是什么鬼样子,
跟他完全不像的。就是下面的大头兵,公然索贿到了主子头上,那也确实是一大奇观。
趁着现在还能看戏,萧据连忙说:“那你想要多少合适?”
“也不多,咱哥几个今晚上走了一晚上,这脚累了,就干脆在这个春凤楼里面歇一晚上吧。”
“确实不多,这里一桌酒席大概就是十几两银子,就看你们几位一人叫上个姑娘,过夜的话也得五十多两,不多,属实不多。”萧据慢条斯理的把账目算了出来,“兄台,这钱,我来付?”
闵成气的牙疼,这个皇帝怎么那么损!
先不说这些人有眼无珠,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面前,也不知道抓人。还那么没有眼力见,在他的面前,
公然索贿!
可是闵成又不太敢真的跟萧据说,不许给,他现在是最怕这些人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准备看笑话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否则一旦闹开了,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他为什么会跟萧据同处一室。
那就这样把钱给了?
他自己又咽不下这口气。
在外面被那些地痞无赖搜刮钱财就算了,到了福州城里,他自己的地盘上,也会被人索贿。
简直就是混账!
闵成闷闷道:“不,我来。”
他拍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就放在了桌上。
那个士兵眼前就在放光,他在下面拼死拼活的也不过就是弄了十几两的钱。
现在,这个冤大头居然给一百两,发财了,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