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昭神色中多了几分警惕:“你这庶女,胆子倒是不小,竟敢质问本将军,本将军将军无召回京之事,皇上知与不知,岂是你能妄议的?少将军此举,自有他的道理,至于皇上是否知晓,那便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
慕岚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此言差矣,少将军镇守边关,责任重大,无召回京,若皇上不知,那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若皇上知晓,却未加阻拦,那这其中定有蹊跷。”
郑婉昭脸色一沉,怒目而视:“大胆庶女,竟敢如此揣测圣意,你可知道,仅凭你这番言语,本将军便可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慕岚风却毫不畏惧,挺直了脊背,目光坚定地与郑婉昭对视:“将军若要治罪,我也无话可说,少将军无召回京,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西临边境出了什么事,少将军可担待得起?”
郑婉昭冷哼一声:“你一个小小庶女,懂什么?此事本将军自会处理,你最好不要再多管闲事。”
慕岚风敛眉,眼中露出一抹讥讽之意,“将军倒打一耙的功夫不错,不知在战场上是否也如此,明明是少将军当着我的路,与我为难,现在倒成了我多管闲事了!”
郑婉昭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双目圆瞪,“放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女,竟敢如此对本将军说话。”
她本是来为弟弟郑鹏出口恶气的,没想到反被慕岚风将了一军。
郑婉昭怒指着慕岚风,“你这庶女,今日若不向本将军赔罪,定要你好看。”
慕岚风毫不畏惧,迎上郑婉昭的目光,“将军何必动怒,不过是实话实说,将军无召回京,此事必有蹊跷,将军若一味遮掩,恐日后难以向皇上交代。”
郑婉昭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哼,你懂什么,本将军自有分寸,无需你一个庶女来操心。”
慕岚风微微扬起下巴,“将军既如此说,那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将军不要因一己之私,误了国家大事。”
郑婉昭怒不可遏,扬起手就要打向慕岚风。
慕岚风不躲不闪,直直地看着郑婉昭。
郑婉昭的手僵在半空,她狠狠地瞪了慕岚风一眼,“你给我等着,郑鹏的事本将军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满含怒意狠狠地瞪了慕岚风一眼,随后猛地一甩衣袖。
只见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劲风。
她那挺拔的身姿如同被激怒的狮子,带着满腔的怒火,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
看着郑婉昭远去的背影,慕岚风心中涌起一种不安的预感。
哈克查·飞鹰在边境蠢蠢欲动,天罗王子在瑞云殿遇刺,郑清婉擅离西临边境,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唯一的变数就是天罗王子在瑞云殿被刺杀未遂!
想到此,慕岚风不禁加快步伐,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一路匆匆而行,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皇帝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燕王那边怎么样了,是否找机会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帝?
慕岚风来到乐仙楼前,望了望二楼,迈步走了进去,掌柜的坐在柜台前正打着瞌睡,她走到柜台前,有规律的敲了三下柜台。
那掌柜的闻声,倏然睁眼,抬头看着慕岚风开口道:“天上飞的是什么?鸟儿还是花朵?”
“仙女拿着糖葫芦!”慕岚风忍笑回答道。
这暗号还是她帮闲乘风定的!
掌柜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随即开口,“姑娘,请随我来。”
掌柜带着慕岚风从乐仙楼后门悄然走出,踏入了一条狭窄而隐秘的小径,两旁高大的墙壁紧紧夹裹着小径,阳光几乎无法穿透,周围弥漫着深沉的阴暗。
沿着小径缓缓前行,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地面由不规则的石板铺就,有些石板已经松动,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紧张。
走了一段路后,来到了一扇看似普通的木门前。
掌柜停下脚步,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低沉的“吱呀”声,门后,是一段狭长幽暗的通道。
通道极为狭窄,仅能容两人并肩而行,墙壁由粗糙的石块砌成,上面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勉强照亮着前方的路。
慕岚风跟在掌柜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
墙壁上偶尔会有一些奇怪的刻痕,通道的顶部很低,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从上面掉落下来。
通道中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慕岚风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来到了一处豁然开阔的空间,乍一看像是密室,但又有着一些不同。
这里的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顶上悬挂着一些复杂的机关装置,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投下诡异的影子,那些复杂的机关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让人不寒而栗!
慕岚风环顾四周,心中不禁震撼,没想到在这乐仙楼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神秘的地方。
掌柜的走到一处墙角,轻敲四下,只听一阵轻微的机关声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