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皱眉,神色凝重,他扫视着殿中的大臣们,沉声道:“今日之事,诸位爱卿都看在眼里,天罗王子被刺杀一事,明显是有人想借此挑事,此事需谨慎处理!”
大臣们纷纷点头,心中各有思量。左相高远兴站出来,拱手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当务之急是要派遣得力之人进行调查,给天罗国一个满意的答复。”
右相慕逊也附和道:“陛下,臣以为可从多方面入手,既要调查燕王殿下是否与此事有关,也要排查是否有其他势力蓄意挑起争端。
厉泽漆眼神淡漠,目光扫过众人,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微微抬眸,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却又让人无法窥探分毫。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燕王殿下总是这般高高在上,让人难以亲近。”
“是啊,如今这天罗王子遇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却还是这般淡定从容,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左相高远兴试探着问道:“燕王殿下,对于天罗王子遇刺一事,您可有什么想说的?”
厉泽漆微微侧目,眼神冷冽,声音如同寒泉般清冷:“本王无话可说,无凭无据之事,本王不屑解释。”
一旁沉默许久的厉凌霄开口道:“杀手服毒自尽,这显然是有备而来,由此可见,流月城内应当还有人准备伺机而动,此事应与四弟无关!”
皇后原本眉头紧蹙,在听到厉凌霄的话后稍稍舒展了一些。
她抬起玉手,轻轻理了理鬓边的发丝,目光从厉泽漆身上移到太子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身为皇后,她希望太子既要展现出兄长的宽厚与大度,又要有不失作为未来储君的威严!
姜太后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眼神看似随意地在众人身上流转,却暗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微微歪着头,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场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她很享受此刻皇帝被此时困扰的模样,似看到了自己重新掌权的希望。
目光流转,片刻又回到近前,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宫女为她添茶,举止间尽显悠然自得,完全不被殿中的紧张气氛所影响。
官员家眷们在下面暗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厉凌霄目光沉稳地望向皇帝,微微躬身,以表自己言语的郑重。
皇帝微微颔首,神色间若有所思。
此时,殿中的气氛更加凝重,大臣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太子的这番话。
皇帝面色凝重,沉声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冬日宴结束,嫔妃与各府家眷各自散去吧。”
众嫔妃面面相觑,皇上都发话了,不敢不从,众嫔妃在皇后带领下微微福身,恭敬道:“臣妾等遵旨。”
随后,嫔妃们在宫女的引领下,缓缓退出大殿。
官员家眷们也都纷纷行礼后匆匆离去。
慕岚风也混在人群中悄悄出了瑞云殿。
大殿内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朝臣们和几位皇子等候皇帝发话。
厉泽漆则站在大殿的一侧,离皇帝的御座不远不近。
举办冬日宴本应是众人欢聚一堂、共享欢乐的时刻,可如今却被天罗王子遇刺一事搅得人心惶惶。
原本热闹非凡的宫殿此刻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
……
慕岚风随着各府家眷出了宫门,那些人还在议论着殿中的人,个个都心有余悸,众说纷纭……
她也懒得理会,她知道流月城中一定还隐藏了不少杀手,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动手。
正想着去找闲乘风,却被一女子拦住了去路:“你就是慕府那庶女!”
慕岚风抬眼望去,见那女子一袭素色亚麻长袍,样式宽松,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小麦色的肌肤,腰间随意地系着一条棕色的布带,既不显得刻意,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她的头发随意束起,偶尔有几缕被微风吹起,更显随性,脸上不施粉黛,眉宇间有股淡淡的英气,肩膀上搭着一件深色的披风,在风中微微飘动。
对面女子的话极具挑衅,慕岚风目光扫了那女子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是又如何?你又是何人?无端拦住我的去路,莫不是太过无礼?”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女子被慕岚风的气势所慑,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挑衅的模样,“哼,我乃护国大将军嫡女郑婉昭!早就听闻慕府庶女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岚风闻言,眼神愈发冰冷。
她知道眼前这个郑婉昭与她父亲郑修明征战沙场多年,曾退敌无数,是龙渊有史以来,少有的女将军之一,被皇帝封为镇西大将军,她巾帼不让须眉,打起仗来不输男儿,龙渊人人对她赞不绝口!
可她此时不是应该镇守在西临边境吗?
怎么会出现在流月城?
“少将军,嫡女又如何?这世间靠的是实力,而非出身。少将军难道因为是郑大将军嫡女才当上镇西大将军的吗?”慕岚风神态自若反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