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的目光扫过北震烽和外使团众人,神色威严,“天罗王子,此事朕自会让人彻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可妄下定论。”
北震烽却依旧不依不饶,“陛下,此事如此明显,还需查什么?分明就是燕王蓄意报复。”
厉泽漆眼神一凛,“天罗王子,本王已说过,本王不屑于用此等手段,你若执意如此,那本王也无话可说!”
北震烽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燕王殿下,口说无凭。你既称不屑,那又如何证明此事与你无关?若你无法自证清白,那本王子便认定是你所为。”
殿上众人皆为天罗王子的咄咄逼人感到不满,然而此时局势紧张,谁也不敢轻易发言。
皇帝面色阴沉,正欲开口斥责天罗王子,厉泽漆却抢先一步。
厉泽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然之气:“天罗王子,你若执意挑事,本王也不惧!”
慕岚风上前一步,神色清冷,目光如炬地看向北震烽,“天罗王子,你如此笃定是燕王所为,可有证据?若仅凭臆测便妄下断论,岂不是有失一国王子的风范?”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在大殿中回响,“燕王殿下的为人,陛下与朝中众臣皆有目共睹,他行事光明磊落,岂会用这等下作手段?且此次遇刺之事疑点重重,在真相未明之前,王子便一口咬定是燕王所为,实在难以服众。”
慕岚风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殿上众人,接着说道:“再者,王子如此急切地指责燕王,莫不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殿上众人听了慕岚风的这番话,纷纷交头接耳,眼中流露出对她的赞许之意。
一些大臣微微点头,暗自赞叹慕岚风的聪慧与果敢。
皇帝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看向慕岚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
北震烽被慕岚风的一番话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此时的他,在慕岚风的质问下,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一位天罗使臣站了出来,面色阴沉,犹如乌云密布,“这位姑娘,你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也不能就此将燕王的嫌疑完全排除。毕竟,我天罗王子在龙渊遇刺,而此前又与燕王殿下有过争执,这实在是太过巧合了,巧合得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
此言一出,殿上顿时又响起了一片质疑之声。
有人小声嘀咕道:“是啊,这也太巧了吧!”
这时,一直沉默的天罗公主北瑶歌缓缓开口了,“慕五姑娘言辞犀利,确有几分道理。但此事关系重大,仅靠言语,确实难以完全消除我们的担忧,我哥哥毕竟在贵国遇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会对两国关系造成不好的影响。”
慕岚风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之光,犹如利剑出鞘。
她再次开口,“巧合并不代表必然,若仅凭巧合就认定是燕王所为,那天下岂不是冤案无数?我们应当以证据说话,而不是无端猜测。”
北瑶歌猛地扬起下巴,眼神中迸射出一抹傲然,“哼!慕五姑娘,你是燕王殿下未婚妻,自然是帮燕王说话,有失偏颇,在所难免,你们应该庆幸我哥哥只是受了些轻伤,否则……哼!”
简直狂妄至极!
都还在别人的地盘上,竟敢如此放肆,不计后果,明显是想挑事!
天罗使团众人听了公主的话,纷纷挺直了脊背,眼神中满是傲慢与挑衅。
有人冷哼一声道:“没错,若王子有个三长两短,龙渊必须付出惨重代价。”
另一国使臣在一旁煽风点火:“公主所言极是,可不能让龙渊觉得我们是好欺负的。”
还有人怒目圆睁,瞪着龙渊国众人,仿佛随时准备为王子讨回公道。
有一位年长的天罗使臣微微皱起眉头,上前一步走到北瑶歌面前,低语道:“公主殿下,还请稍安勿躁,此事虽令人愤怒,但我们也不可太过冲动,毕竟在龙渊国的地盘上!”
“本公主知晓,但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北瑶歌恨恨的道。
慕岚风听到北瑶歌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犹如寒星般璀璨。
她神色如常,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公主殿下此言差矣,我虽与燕王有婚约在身,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倒是天罗王子和公主仅凭臆测便咄咄逼人,无凭无据咬定是燕王殿下所为,难道不是故意针对?”
“即便现在没有证据,但燕王与我哥哥有过争执,这是事实,你们龙渊的人,谁能保证不是故意针对我天罗王子?”北瑶歌脸色一沉,双眉紧蹙,眼中燃起怒火。
慕岚风依旧神色淡定,不紧不慢地说道:“公主殿下,有过争执并不代表就会行刺之事。公主殿下如此笃定地指责,实在有失一国公主的风范。”
北瑶歌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哼,风范?我哥哥在你们龙渊遇刺,我还顾什么风范?你们龙渊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天罗绝不善罢甘休。”
此时,厉泽漆眼神一凛,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冷声道:“天罗公主,你口口声声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