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又看着穆妃哭的泣不成声,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于是,陵州帝说:“穆妃先禁足反省,至于小太子,朕会亲自照料。” 这话才能堵住两个人的嘴。 湘雅的两个使臣倒是很满意这个处罚,只是不知湘雅还会不会追究,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尽快将这件事修书回去告诉皇上。 楚宥齐一身湿漉漉的从皇宫出来,虚惊一场,在马车上时整个人都瘫软了。 姜丞相的马车从身边路过,他急忙喊了一声,对面的马车倒是停下了,姜丞相撩起帘子,轻蔑的看了眼楚宥齐。 “本相是看在嫣儿的份上救你一命,一个时辰后,齐郡王写一封休书送去宰相府,从此以后,嫣儿和你再无瓜葛。” 说完,姜丞相重重的放下帘子。 今日只是侥幸让对方捡回一条命罢了。 楚宥齐张张嘴,好像从大婚之后就没一天顺利的,每天都是过的鸡飞狗跳的。 明明他是三皇子,母妃受宠,父皇也信任,侧妃是宰相府嫡女,这一切都是令人羡慕的配置。 怎么忽然母妃被贬,父皇厌恶,就连姜宰相府也放弃他了。 他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都是拜姜云絮那个贱人所赐,该死! 楚宥齐将这一切的源头都怪罪在了姜云絮身上,要不是她还不死,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阿啾!” 姜云絮揉了揉鼻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定又是被人给念叨了。 “主子,皇后被废黜了,被贬成了穆妃。”树上的殷磊说。 姜云絮吃惊的张大嘴:“这么严重?” 比她预料的还要严重,她本以为就是打皇后一顿,禁足什么的,再被夺走掌管后宫之权。 现在就被夺走皇后之位了,那湘雅怕人来问责,穆妃岂不是只能以命抵命了? “穆妃在召见齐郡王之前,还召见了昭和大公主,只是恰好赶上昭和大公主受了惊,在后宫养胎,被太后拒绝了,所以,太后也去了现场。” 姜云絮笑了笑:“难怪了,太后肯饶了皇后才怪。” 要不是陵州帝和穆妃要算计自己背黑锅,姜云絮也不至于反古来算计。 这一次,她险胜。 接下来一个多月姜云絮都在府上休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每天都在陪着团哥儿,日子过的倒也轻松快意,她已经淡去了所有人的视线中,好像被人给遗忘了。 如果每天都能过这样的日子,她也愿意,偶尔还给楚玄知写一写书信,简单的报告了一下府上的情况。 楚玄知收到了来信,都会小心翼翼的叠好收藏起来,一旁的殷风说:“爷,王妃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根本不必您担心,倒是您的身子……” “本王无碍。” 吃了姜云絮调制的药,又加上了血,所以体内的蛊一直就没有发作。 但血毕竟是有限的,一旦停下,殷风担心会复发,他想修书一封找王妃再要血,大不了他用自己的积蓄买,王妃爱财,应该会答应的吧? “爷,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他们到了地方之后,战事已经结束了,对方的首领死了,内部有了争斗,所以停下了攻击。 可现在他们不能乱动,否则就是抗旨不遵。 京城里的那一位就盼着找他家爷的错呢,这要是被抓住了错,还不得杀了他家爷? 如果不是京城里还有姜云絮,楚玄知倒是觉得留在外面也挺好。 朝廷倒是经常派人来传信儿,可他表面上都是无动于衷,因为只要稍稍表现出一点点的在乎,姜云絮就会有危险,陵州帝一定会以她威胁自己。 “爷,若是王妃也能来就好了。”殷风说,这样就可以一直保证爷不会毒发了。 楚玄知却是动了心思,若是姜云絮也来了,两个人在封地上自由自在的培养感情。 那就不孤单了。 “这件事容本王想一想。” 他写了书信,把这件事的想法告诉了姜云絮,尊重对方的意见。 “爷,外面有一个受伤的女人,好像也是从京城来的,身上还有赵国公府的令牌。” 女人?赵国公府? 楚玄知大概猜到是谁了,于是他坐在轮椅上,起身去看望,果然看见了受了伤一身狼狈的桑怜。 “表哥,真的是你?”桑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楚玄知。 看着桑怜,楚玄知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让姜云絮来封地的法子了。 “表哥……是我不好,迷失了路。”桑怜趴在地上,后腿裙子上还沾染着血迹,其他地方也受了伤,不过血迹已经干了。 楚玄知就这么看着她,指尖默默的敲打着腿,一,二……九…… “砰!”桑怜身子一软,脑袋垂下整个人晕了过去。 楚玄知叹气,就差一点就熬到十了。 “可惜了。” 殷风不解的看向了楚玄知:“爷,现在该怎么办?” “毕竟是本王的表妹,本王也不能见死不救,找两个丫鬟伺候着,再派人给赵国公府送个信儿。” 倏然,楚玄知猛烈的咳嗽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气息不稳。 殷风机敏的焦急道:“爷,您怎么又犯病了,外面风大,还是进去吧,属下让大夫来给您看病。” “嗯!” 一声虚弱的嗯,又是一声惊呼:“爷,您挺住啊。” 这些话全都被桑怜听进去了,她不免有些着急,这一路上她多次寻找机会,就等着楚玄知复发呢。 没想到楚玄知这么能挺,竟然硬生生的挺了一个多月。 不过现在么,楚玄知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找自己解毒。 屋子里,楚玄知阴郁着脸色,他是万万没想到桑怜竟然会追过来。 “爷,现在怎么办?”殷风动了杀气,但凡是不怀好意接近主子的,都想杀了。 楚玄知冷笑:“先不急,她就是京城某些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