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充斥着顾诚的身体,一马当先的砸进人群之中,拳头如同雨点一样落下。
可顾诚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任由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疼痛反倒成了一种享受。
“我还活着,健康的活着!”顾诚双眼泛红,扛着拳头,同时一拳砸了出去。
一米八多的大个,常年劳作练就的肌肉,还有源于本能的战斗欲望,这些让顾诚宛如冲进羊群的饿狼。
砰!
拳头碰撞在一起,顾诚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拳一拳再一拳,用的法子完全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过顾诚不介意,反倒乐在其中。
很快,临河生产队的年轻人扛不住了,老查家那十个本来就敦实,现在又多了个不要命打法的顾诚。
原本看着多两人,赢面更大的临河生产队,此时已经扛不住,连战场都在不停的往后羿。
“乖乖,顾诚疯了!?”廖智毅一脸诧异,有顾诚带头,廖智毅也有赢的信心,可这种碾压局面,是万万没想到的。
老查叔则是满脸笑意,对廖智毅道:“自家兄弟吃了亏,诚子这个当大哥能愿意?我说他俩就该是兄弟,不比亲的差!”
临河生产队这边的人脸色难看,人数比人家多俩,结果被打的抱头鼠窜,这事要是说出去,临河生产队还要不要脸了?
“放放响,给咱们的孩子壮壮胆!”刘长顺说道。
说好的年轻人干仗,他们不好插手,但刘长顺明白,自己这边的人是被对方的气势给压了,只要能让孩子们缓一下,凭借人多的优势,还有机会扳回来。
至于插手?怎么插手了?你们能喊,我们不能放枪?又没打人!
刘长顺这边吩咐下去,立即有人拉动枪栓,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
本来打成一团的双方,都下意识愣了下,有人直接缩了下脖子。
刘长顺见状,立即准备大喊一声,给自家孩子鼓鼓气,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顾诚忽然冒头,对廖智毅等人喊道:“廖队长,用不着动枪,看我们干死他们!”
“隆安生产队动枪了?”
“这太特么不地道了,怎么还带大人掺和的?”
“太畜生了吧?这打的我们都抬不了头,还动枪吓唬人?”
刘长顺气的直瞪眼,连忙喊道:“别怕,不是他们,是我们自己的枪!”
临河生产队的一听,脸上这才露出恍然之色,难怪刚才声音在背后。
砰!
可就在此时,又一声枪声响起,刘长顺吓的一缩脖子,对身后的人道:“谁特么让你又开的枪?”
“不是我开的啊!”
“诚哥!狗日的临河生产队不守规矩,你们放心,他们敢再动枪,我就不客气了!”书生端着枪,枪口还冒烟呢。
临河生产队这边持枪的人赶紧拉枪栓,结果被刘长顺一把按住。
“别动!他妈的,隆安生产队的人都这么精?现在再开枪,出了事我们就惨了!”刘长顺心里惊愕。
刚才自己亲口承认第一枪是自己这边打的,要是真互相放枪起来,上面一问,那锅不就是自己的么?
顾诚此时带着查三刀的堂兄弟,低喝一声“临河生产队的杂种不守规矩,打死他们!”
这下临河生产队的人算是彻底崩了,被顾诚带着人冲的七零八落,有几个慌不择路,被追到干涸的水渠里,甩的一身都是泥。
这一架总共持续了五六分钟,顾诚带着人把对方彻底打散,还俘虏了几个。
“报告队长,都干趴下了!”顾诚给廖智毅敬了个军礼。
廖智毅本身就是退伍军人,可太喜欢顾诚来的这一出了,笑的鱼尾纹都要夹死蚊子了。
“好好好,干的漂亮!”廖智毅那叫一个高兴,看了眼几个被顾诚几人抓回来的俘虏,一个个浑身稀泥,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诚他们俘虏了几个黑人回来呢。
廖智毅看了眼刘长顺,嘚瑟的道:“刘队长,怎么说啊?”
刘长顺脸色铁青,最后咬牙对身后的队员道:“把水坝给扒开,放水!”
临河生产队的人再不情愿,现在也没话说,打人是这边先打的,开枪是这边先开的,现在打输了,但凡要点脸,也干不出言而无信的事了。
“水坝扒了,人还给我们!”刘长顺喊道。
廖智毅嗤笑一声,直接道:“刘队长,你跟我说聊斋呢?这些混账玩意,得跟我回去,给查三刀磕头认错,怎么着……不想认啊!?”
刘长顺冷着脸道:“差不多行了,廖智毅,你不给我留脸,也想想我们公社书记!”
廖智毅双手叉腰,骂骂咧咧道:“你吓唬谁呢?筑坝子的时候,不提你们公社书记,打人的时候,不提你们公社书记,放枪的时候也不提,现在吃亏了,知道把公社书记放出来了?”
“你也别唬我,不行我去问问你们书记,这水坝是不是他让围的,还是人是他让打的!”
刘长顺气的牙根都快咬断了,只能道:“爱放不放,要不你把他们搞起,要不你们养着吧!”
刘长顺耍无赖,带着人直接走了,大家都是无产阶级兄弟,我就不信你廖智毅还敢把他们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