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这一仗打到什么程度?
打到两个生产队把火器都拿出来了!
七十年代,国家对民间枪支的收缴还不算严格,例如像书生家里那种情况,猎枪一类的火器,还不会有人专门去收。
所以一个大队有几支枪,这再正常不过了,只能说淮南这边是管理比较严格的,你往湖广地区去,两个宗姓干仗,坦克都开出来过。
什么步坦协同,多少外国将领都玩不明白,硬生生让咱们国家一些老爷子搞明白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这些老爷子里,说不定就有曾经在战场上打出过国人脊梁的好汉!
不过即使如此,在淮南这地方动枪,动静还是有点大,事后包括廖智毅在内,很多人都被处理了。
“诚哥,你带上我,带上我!”书生也是个战士的性情,跟在众人屁股后面,急的直蹦跶。
顾诚没好气的瞪了书生一眼,然后道:“滚一边去,今天是老查家子侄去干仗,你凑什么热闹?”
书生立即道:“我跟刀子情如手足!”书生理所当然的说道。
顾诚看了眼书生,想了下道:“你别趁乱了,我有其他的事交代你,你这样,这样……!”
顾诚说完,书生一脸错愕的道:“不至于吧?”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顾诚感慨一句,然后道:“你准备着,万一用的上呢!”
书生点了点头道:“成,那我去办了!”
众人浩浩荡荡,一路往临河生产队去,隆安生产队,女眷,孩子留守家里,男丁里面,年过十六的都来了,大几十号人,那叫一个热闹。
临河生产队这边也不是瞎的,知道隆安生产队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冲着他们来的,也早早聚集了人手迎了上来。
好巧不巧,两拨人正好在临河生产队筑坝子的地方撞上了。
廖智毅等人一看临河生产队打的水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这些孙子是真不给隆安生产的留活路,水坝都堵死了!
“廖智毅,你们什么意思?都说了,小辈之间打打闹闹的,有个差不多行了,别不依不饶的,你们隆安就这么玩不起?”说话的人是临河生产队队长刘长顺。
隆安生产队隶属于潘集公社,而临河生产队则属于祁隆集公社,两家是边挨边,哪怕有两个公社的领导在里面周旋,可平时矛盾依旧不少。
“刘长顺,你那嘴是鸡屁股是吧?张嘴就喷粪?什么叫玩不起?人家自家兄弟疼兄弟,要跟你们掰扯掰扯,我能说啥?总不能这事也压着吧!?”廖智毅冷笑着说道。
“老查家的,天底下有兄弟挨了打,自家人看着不管的么!?”顾诚大声问道。
“没有!”老查家的子侄异口同声,都大声喊道,气势给的相当到位。
“那怎么办?”顾诚问道。
“干死他们!”“谁打的干谁!”“给我兄弟磕头认错!”
老查家子侄纷纷喊道,一个个双眼圆睁,都是摩拳擦掌的样子。
顾诚看向刘长顺道:“咱们今天为情为义不为理,天王老子来了,咱们也帮自家人!刘队长,哪些人打的我兄弟?怎么着,这个时候还不吱声,趴他妈的裤裆里了,准备往回钻是吧?”
刘长顺双眼一眯,嗤笑了一声道:“打可以,但得有个章程吧?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说?”
顾诚看向廖智毅,廖智毅也不犹豫,直接道:“输了,刀子那顿打我们认了,不是因为水坝打的么?你们留着,今年旱死也管你们要一滴水,赢了,扒了你们的水坝,动手打了刀子的人,挨个给我去老查家磕头认错。”
这条件听起来对隆安生产队不太公平,输了没水,反倒临河生产队,输了也照样用水,只不过得扒了水坝而已。
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失了先机,既然是上门挑战,那就得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接受,条件对自己苛刻点,也无可厚非。
当然了,说归说,做归做,隆安生产队输了,真一滴水不给?
开什么玩笑,一季不产粮,公粮还交不交了?公社的领导知道了也不能同意。
说到底这一切就是给干仗找个由头,得先打,打完了再说别的。
“成!”刘长顺也不矫情,他也知道今天这一架跑不掉的,能争取点好处已经不错了,再贪心也没意义了。
两边人马冒头,顾诚这边一共十一个人,临河生产队人也不少,白天打了查三刀的,还有人家家门兄弟,加在一起也十三个人呢,说起来还是顾诚吃亏。
打群架这事,人人如龙固然厉害,但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当兵的水平也不能说一样,何况是堂兄弟。
所以必须有一个强点,而这个强点不是别人,正是顾诚,这也是老查叔这么放心把这件事交给顾诚的原因。
顾诚可是能生掰牛头的猛人,还敢跟野猪玩心眼子,不管是本事还是心态,都没有问题,可以说隆安生产队的年轻人,乃至整个潘集公社的年轻人,就数顾诚能打。
两边眼神对上,隐隐间居然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顾诚伸手一攥,这就是开仗的命令,只听见一人大声喊道:“干死临河生产队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