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瞧说话的人,眼睛微微睁大,说:“你们是?”
面前是位女子,面容姣好,窈窕身姿,而她旁边还站着个男子,面如冠玉,身形高挑。
女子手里正拿着一只燃放的烟火棒,正递在她身前。
“萍水相逢而已。”女子生了双灵动的眸子,说:“方才见姑娘惆怅,所以自作主张地想送姑娘一只,烟火虽危险了些,但并不骇人。”
眼前的烟火棒不似方才那般炸裂,火花跳跃,一闪一闪地灵动极了。
她伸手接过,嘴角微动,道:“谢谢。”
“其实我们只是想说,天下良人多的是,姑娘不必委屈一人,若是不自在不高兴,也切莫勉强。”
“……?”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所谓的“良人”“委屈”“勉强”,慌忙地看了看远处的洛三刀,见人此时正双手环抱也看着自己,回头对女子连忙摆手,低声道:
“不是不是,不是良人也没有委屈更没有勉强,你误会了。”
“姑娘不必害怕,法规之下,若有此等恶行,必遭严惩!”旁边的男子道。
“真的是误会,虽然我很想他是我的良人,但他……他是我老板。”
两人对视一眼,了然之下略有些意外,女子道:“是误会便好,方才见那人面色冷漠,以为姑娘受了委屈,原是我们莽撞了。”
说完,竟还行了一礼。
汨罗连连摆手:“没事没事,谢谢你们好心。”
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指了指汨罗地衣衫,又道:“姑娘的衣衫甚是好看。”
汨罗一喜,“我也好喜欢。”
“看料子应该是清越坊的,他家料子最好,不过也等了好长时间吧?”
汨罗:“我也不清楚,老板送的,我就挑着哪件好看选哪件。”
“挑??”女子顿时噎了一下,接着与男子相视一眼,男子无奈道:
“我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吧。身穿清越坊最好最时新的衣裳,多少人一件难求,一举一动不受拘束,怎么可能未被善待。”
女子嘟囔着:“可,谁家人出来玩脸还那么冷冰冰的。”
男子:“既然出来了就不会是不情不愿,更不会接那一把烟火棒,这次我赢了。”
汨罗看着女子不情不愿地掏出一颗魔晶扔给男子,结合两人方才的一言一语,她道:“你俩,在打赌?”
男子先行了一礼,“姑娘莫怪,先前音儿看见姑娘与…那位公子结伴而行,那公子又神情冷漠,音儿还以为姑娘受委屈,非要来劝说一番,在下也拦不住。”
这位被叫音儿的女子说:“看拦不住我就说跟我打赌,赌注一颗魔晶。”
男子无奈笑了笑:“她平时可珍惜魔晶了,我还以为这赌注能将她吓退呢。”
汨罗了然,“姑娘好性情,不过我还是要再解释一下,他就是面冷心热,故意摆着冷脸而已。”
女子忍不住笑了一声,“如今我看出来了,是我多心了。”
汨罗:“喏,为了感谢和补偿姑娘,这颗魔晶就赠予姑娘啦!”
她掏出一颗四千年的魔晶塞到女子手上,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先一步挥手告别离开。
只是在洛三刀的注视下,她的每一步都走的都有些不自然。
明明没干坏事,却想找个洞钻进去。
等走到他跟前,才忍不住说:“你一直盯着我的时候,那模样像是要与我打一架。”
洛三刀:“。”
“大言不惭。”
四个字堵的她哑口无言。
手里的烟火棒烧完了,她琢磨着他的话,说:“按理说我现在也是很厉害了,怎么碰上你还是半分挣扎不得,究竟是你对我使了什么邪术,还是你本就是什么怪物,竟厉害至此?”
“经脉都探过了,还不清楚那只能是本事没学到家。”他说。
“嗐。”
说起这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对于修士来说,被探清经脉跟被把脉不一样,前者几乎跟被看光身子没什么区别,
当时着急也就没想那么多,他一直不提也罢,提了倒是她怪尴尬。
她清清嗓,说:“全当你天赋异禀,我辈楷模。”
洛三刀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说:“那两人做什么?”
一说起那两人,她就脸发热,“说你脸冷冰冰的,以为我受你欺负,要为我打抱不平呢。”
洛三刀又“哼”了一声。
“你看你,脸冷的都吓到旁人了,你就不会笑一笑啊。”
“天生不会笑。”
“早时在书房你都笑了。”
“你幻觉了。”
汨罗:“算了,不笑也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也高兴就好了。”
洛三刀:“我哪里看起来高兴?”
汨罗背着手边走边说:“哼,反正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今日一整日都很高兴。”
洛三刀微顿,“胡说八道。”
“口是心非。”汨罗在他说话前继续说道:
“他们还夸我的衣裳漂亮呢,还说这是清越坊的衣裳,很难得,你还送我那么多,哼哼,你要是不高兴,哪会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