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扯下一个大鸡腿,往他面前一递,“第一口必须是掌柜的,给!”
“没兴趣。”
于是她拿回来自己咬了一大口,香迷糊了,说:
“要是每日能如此,我愿意追随掌柜一辈子肝脑涂地。”
洛三刀也着实不懂怎么一个鸡腿就能让她胡言乱语,还肝脑涂地,怕是她自己都不信。
罢了,他又跟这些话较什么劲。
“掌柜。”
“说。”
汨罗看着他,又说了一句:“你真好。”
洛三刀掀起眼皮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糖葫芦在她嘴里嘎嘣脆,她笑道:“就是谢谢你,陪我出来玩,也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好?”
她低垂着头道:“嗯,就是……很好。”
“说了等于没说。”
洛三刀说:“我留你有用,自然不会让你缺胳膊断腿,所谓的好也只是一时兴起。”
“一时兴起就是不讨厌,就是乐意,你乐意做这些,我也乐意地很。”
她笑眯眯地,眼睛弯成月牙。
洛三刀:“。”
无言,反正他说什么她总有话等着他,不如不说,不然再多说几句,他便想将她扔进河里。
可扔进河里又会将她花了一个时辰的这一身弄湿,不划算。
“掌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静坐修炼,你也好歹看看今晚的夜色吧,多漂亮。”
“没什么看的。”
她朝他的那边挪了挪,“掌柜真是好心肠,怕我在外边被抓了去,还特意陪我出来,恐怕那个齐伍这会儿也在看灯会吧?”
洛三刀:“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最多的错是什么?”
“知道。祸从口出。”
汨罗终于挪到他身边,这个视野没她方才的好。
“我们今晚会遇见上一次那些人吗?”
“不会。”
“为什么?杀光了?”
“这是一年中最祥和的时候,他们不会出现。”
汨罗:“他们也要贺新岁?”
洛三刀:“或许吧。”
“又忽悠我。不说这些了,不能辜负了今晚,掌柜你看,好大的花船!”
乌篷船拐过弯,她正说着忽然眼前一亮,抬眼看去竟是一惊讶。
乌篷船船划入一片广阔,远处竟是一片耀眼的金色光芒,一艘游船巨大,缓慢驶于江面,游船上下金黄明艳,灯火盈盈,足足亮了半边天,其周围还有不少较小的游船,皆是一派生动。
离得远竟还能听见船上的笙歌阵阵。
江两岸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若非城中禁止魔兽,恐怕此时已是嘶吼连天,震耳欲聋了。
江面还有不少游客的行船,皆向那片金光而去。
旁边路过一条船,汨罗对船上的人道:“道友可知前面是在做什么?”
船上的人答:“福女要布施灵绳了,晚了可就没了。”
说话间,船已驶远。
“灵绳是什么?”
洛三刀:“施了魂力的绳子,绑上东西不易掉,祈福树上都挂满了,心理安慰罢了。”
汨罗却突然站起身,转头朝船家喊道:“大伯!去福女的大船那里,麻烦划快些。”
“好好”
修行之人自然是瞧不上所谓的灵绳,毕竟他们随手化一条估计都比那些结实百倍,
洛三刀只当是她想去凑热闹,于是说:“船会过来,去岸上看得清楚。”
“不着急。”她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大船,和周围满是挥舞的手,以及呼喊的人和声音,放下手中的糍粑,撸了撸袖子,说:“待我抢两根灵绳。”
话刚说完,她正要冲上去,就见洛三刀手掌一伸,福女刚抛出去的灵绳就被他隔空取了过来,速度之快,根本叫人瞧不见。
他将绳子扔给她,“只是普通的彩绳,瞧瞧就行了。”
她慌乱接住,“你居然用魂力,可太不公平了。”
嘴上是这么说的,眼睛却还是仔细地瞧着手里的绳子。
那是一条较细的五彩绳,一尺长,尾端还有流苏,绳上确实有微弱的暗魂,除了好看,跟缚魔绳完全不能比。
她手掌一摊,偷偷将福女抛出来的第二根也探了来,
“一根怎么够,好事要成双。”
众人都以为福女抛出去的两根灵绳被他人接了去,四下一片叹息,继而又期待着下一根灵绳的出现。
“州官放火。”洛三刀不咸不淡地说。
“啧”汨罗收起两根灵绳,一边催着船家靠岸,一边对他说:“是学以致用。”
她三两下将桌上收拾干净,等船靠岸了率先跳了下去,跑了几步又转身对他挥手,
“快点掌柜。”
洛三刀走来前她已经在上面跑了一圈,手上拿着也不知哪儿来的烟火棒,滋啦啦烧了一大把,火花噼里啪啦窜的到处都是,又是害怕又是刺激,还不忘塞给洛三刀一把,惊叫连连,说:
“这些烟火太猛了,我就点了一根,竟然全炸开了!”
洛三刀被迫接了一把烧地滋啦响的烟火棒。
他伸手将其拿远,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