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的两个孩子,忍不住问宫嬷嬷说:“皇上小时候也像承彦这样么?”
宫嬷嬷的记忆回到遥远的光年,那时候宫里可不像现在这么轻松,“皇上比二皇子还要沉闷一些。”元胤敏感又早熟,在元承彦这个年纪,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想到那些年的艰难时光,又加了一句说:“皇上小时候太苦,不过现在也是苦尽甘来了。”
宴长宁被宫嬷嬷的情绪感染,伤感之余劝道:“已经过去了,嬷嬷不必伤怀。”
这时元承彦背着手走了回来,他步子很稳,到宴长宁面前拿出藏在身后的一朵红蔷薇花来,说:“母后,给你。”
宴长宁惊讶万分,旋即笑得合不拢嘴,得到宝物一般接过元承彦手里的蔷薇,在他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承彦真乖。”这么小就会哄人,长大了还了得?这个不声不响的老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宫嬷嬷被元承彦的举动逗笑:“二皇子很会讨人欢心呢,这么久以来,老奴还是头一次见他送东西给别人。”
元承彦被宴长宁亲了一口,抱着她的大腿撒娇,在她的衣裳上蹭来蹭去,似乎害羞了。元天祎也倒了回来,他的弟弟很少说话,也很少动,见到他摘花送给母亲,也靠在宴长宁身边笑了。
“母后,花给儿臣。”
宴长宁不解,仍然把花给了大儿子。
元天祎又道:“母后,蹲下。”
宴长宁笑着依言蹲下身来,看他要做什么。只见元天祎认真打量着她的头,选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蔷薇插了进去。“这样才好看。”
宴长宁啧啧称奇,老二厉害,老大也当仁不让,一点都不像公事公办的元胤。“太子和二皇子以后不得了,又是这样的模样,又是这样的会讨人欢心。”后面的话宫嬷嬷没说出口,除了元胤这个异类之外,其他的都是情场高手,她也不愿两位皇子日后处在女人堆里。
“回延福宫的时候,记得给祖母摘一些。”宴长宁放开两个儿子,让他们去玩儿。
还没见到人,元胤已听到大人和孩子的笑声。宴长宁见到元胤来,刚要行礼便被他扶起,“不用多礼。”看到她头上鲜红的蔷薇,不禁问道:“今天怎么有兴致簪花?”
宴长宁目光始终在两个孩子身上,说:“是承彦送给我的,天祎帮我簪的。”
元胤笑出声来:“两个臭小子很会哄人嘛。”
“比皇上强。”宴长宁打趣元胤说。
元胤只瞪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延福宫摆了晚膳,玉言来请他们回去用膳,兄弟两个手里都捧着一捧洁白芬芳的栀子花。回到延福宫,两个一前一后的将花献给霍太后,霍太后被两个孙子举动逗得眉开眼笑,用膳时心情甚好。
用过晚膳,夫妻两个留着陪霍太后说了会儿话,起身回太极宫时元天祎追了出来,晚上要挨着宴长宁睡。元胤咳嗽了一声站在旁边,让宴长宁去劝。
宴长宁对元胤撒手不管这事有些恼火,也只得自己劝长子。“母后才回来,长途跋涉很累,等母后休息几天后再接你到太极宫去好不好?”
“真的吗?”元天祎嘟着嘴,却看向元胤,似在质问他是不是他霸占着母亲不放。
元胤背着手不看他,抬头看着门外的红灯笼。宴长宁看了元胤一眼,认真对儿子道:“等过几天母后休息好了,晚上来接你去太极宫。”
“好吧。”元天祎松了手,不舍的跟着霍太后新安排的宫人回沧澜阁。宴长宁走到元胤身边,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元胤趁机将人揽入怀中:“已经有两个了,暂时不急着要第三个。”
宴长宁用胳膊肘捅了元胤肋骨下的位置,“没个正经。”她那一下并不疼,元胤笑着跟了上去。
小别加上新婚,元胤又休朝,后两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宴长宁本欲找时间和宫嬷嬷等人谈话,也只得往后挪。
“这两年宫里倒没什么大事发生,也就娘娘离宫的那两年太后生气,选了扬灵放在皇上身边。不过现在娘娘回来了,不会再有那些事了。太子和二皇子养在太后身边,一切都好,只是经常想你,会哭闹。老奴不知皇上和娘娘当年有什么误会,现在解开了就好。老奴瞧着,皇上待娘娘比以前更好了。”宫嬷嬷往宴长宁后背上涂了香膏,细说着这两年中宫里发生的事。
“嬷嬷也辛苦了。”宴长宁说。新婚之后的几个夜里,元胤对她说了许多话,无论两人以前有什么误会,现在已经全部消除,既然能重新开始,她一定会抓住这机会。
“端王妃如何了?”那个目下无尘的女子,因为元胤的关系,对她抱有极深的敌意。
“端王妃?”宫嬷嬷说起她来,笑道:“的确是个好的,现在雒阳城里的贵妇,属她最风光。端王现在手中握有实权,位置越发重要,府中也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她膝下的两个儿子,是备受赞誉的神童,小小年纪就能读能写,据说现在还请了武师教他们拳脚功夫。但凡见过两个小公子的,都会说一句人中龙凤。”
与她记忆中的那个虞燕来很不同,变得成熟稳重了。不过她们现在各走各路,各不相干。“嬷嬷,琉苏如何?”
“琉苏本是预备进太医院女院的,医术高明,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