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预只得停下脚步,行礼道:“聂大人。”
聂天赐看到李预身后娇滴滴的美人,登时两眼放光,赤·裸裸的肆无忌惮的打量小玉。昨日手下的衙役回来说是个大美人,跟仙女下凡似的,按捺不住晚上就抬着轿子来迎人。荆钗布裙难掩倾城色,放眼整个京城也找不到这样的尤物。“来人,把美人给本大人抬回府去!”
李预放在小玉前面,说:“大人,您这么做不妥,小玉已经许了人家,万一她的亲人找来岂不麻烦?草民看她的出身不差,您这般草率的将人抬回去,着实欠考虑。”
聂天赐对李预的说辞不屑一顾,轻蔑道:“这穷乡僻壤的,能来什么富贵人家?真要出了事,有勇毅伯府担着,本大人怕什么?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小玉躲在李预身后,弱弱的说:“李大哥,我怕。”
李预保证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
“不识相,来人,给本大人往死里打!”聂天赐目露凶光,手下的衙役听了,将李预拖到一旁暴打。
“你们做什么!快住手!”李贵夫妻出来护住李预。
聂天赐气急败坏,指挥衙役说:“打,都给本官打!往死里打!让你们不识相,大过年的给本官找晦气。”
屋外一片混乱,三个小的躲在屋内,透过门缝看外面的一切,吓得不敢出声。
“小美人,跟本大人走,保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聂天赐亲自去拉小玉,小玉往后躲,被衙役擒住。
“啊呀!”两名衙役吃痛松手,很快跪地求饶。
“什么人敢怀本官的好事?”聂天赐怒声骂道。看到骑马赶来的四名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满腔怒气瞬间消于无形。今天走桃花运,得了一个大美人,还有四个小美人,登时换上一副笑脸,谄笑道:“美人们,从哪儿来呀?这乡下简陋,要不到县衙喝杯热茶?”
四人下了马走到坝子上,护在小玉前面。为首的绿衣女子说:“住手!”她气势不凡,正打人的衙役停了手,怔怔的看着四名女子。
绿衣女子又说道:“聂大人,看在令尊的份上,我劝你麻利的带着你的人滚,否则动起手来,不仅你的乌纱帽不保,勇毅伯府也会毁于一旦!”
聂天赐从小到大作威作福惯了,今日被一小女子威胁,绷不住脸威胁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威胁本官!要知道本官的父亲是勇毅伯……”
绿衣女子不屑道:“勇毅伯一辈子为官正派,却养出你这等不肖子,实在可惜。”她晃了晃手里的令牌,聂天赐吓得双腿发软,跪地求饶,忙不迭的磕头说饶命。
“赶紧滚!”绿衣女子喝道。聂天赐慌忙答应,爬起来带着一帮小喽啰灰溜溜的走了。
李预被打得不轻,见刚才还傲慢无礼的聂大人落荒而逃,惊愕的看着绿衣女子。没多会儿,他又看到一队黑衣蒙面手持利剑的杀手,还有停在马路上的马车。小玉将李预和李贵夫妻扶了起来,戒备的看着一行陌生人。
“姑娘。”绿衣女子欲与小玉说话,小玉却躲在李预身后不看她。
李预抹了脸上和嘴角的血,行了一礼,问道:“不知四位姑娘来此有何贵干?”
绿衣女子客气道:“我等今日来是接我家小姐回家的。承蒙李大哥相救,我家小姐才捡回一条命。三个月前,我家小姐出门上香,路上遇到歹人袭击,小姐被歹人劫走后下落不明,寻了三个月才发现小姐的踪迹。”
李预看向小玉,小玉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和四名女子及后面的黑衣人。
李预不知绿衣女子说的是真是假,说道:“我三个月前在汉水救起小玉,只是她醒了之后不记得过去的一切,不知几位姑娘有什么证物证明小玉是贵府的人。”
另一名碧衣女子请小玉进屋,免得受冻,小玉不解的看向李预,似在问他的意见,李预点头后她才进屋。
绿衣女子又请李贵夫妻和李预到一旁说话。“那时我家小姐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身上带着一块弯月形的紫色玉佩和黑曜石佛像。”绿衣女子说,“这是李大哥从小姐身上找到的玉佩,后来为替小姐治病,拿到县城当了。之后这枚玉佩碾转落到我家小姐的夫婿手里,才查到小姐的线索。曾经我们以为小姐不在了,幸得老天垂怜小姐还在人世,琉光在此多谢李大哥一家了。”
李预接过玉佩,的确是三个月前他拿到襄城当的那枚:“是小玉的玉佩。”她所说的话也对得上。
“打探到小姐的下落后,公子立刻派我等来接人。小姐身受重伤,我们想早日接她回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今天就走。”琉光说道。
“我看这位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小玉的模样气度也像大户人家家里的夫人小姐。她的伤虽然好了,但三天两头的生病,尽早让她早些回去治病才好。”李杨氏试着说道。小玉容色出众,留在这里也不安生,走了个聂知县,还不知下次会来什么人。
李预想了一阵,说:“好。”
“我听说李大哥一家没有对小姐说她小产之事,也希望你们以后都不要提,免得小姐伤心。现在小姐不信任我们,还请杨大婶帮忙说说。”琉光对李杨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