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言是谁,乔舒漾再清楚不过。
自从母亲病情恶化,她就不断关注、搜索心脏方面的专家。
其中苏子言的大名频繁被人提及,更被誉为专家中的大佬,心脏患者的救星。
可惜以她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找他。
没想到人现在就坐在她眼前。
容肆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冷眼扫过去:“废什么话,直接说。”
“病人心衰晚期,要想活命只能做心脏移植。”苏子言说到这,看了眼乔舒漾,“目前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让她能有一个短暂的清醒时刻,不至于继续陷入无意识的昏睡状态。”
乔
舒漾闻言,惊喜不已:“您是说,我妈妈她能醒过来?”
她每天看着实时监控里昏睡不醒的母亲,最怕的就是她会在哪天,悄无声息地死在梦里。
如果能让她醒过来,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刻,治标不治本,至少也能让她看到希望。
“今天应该就能醒。”
苏子言没有把话说太满,却也让乔舒漾激动地站了起来。
她迫不及待就想去病房,又到底记着是容肆带她来的,还给她母亲找了专家大佬……
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复杂。
迟疑地转身,看向还坐着不动的容肆,她抿抿红肿的唇
,问:“我可以去看看吗?”
“看你表现。”
容肆翘着腿往后一靠,手臂搭在沙发背上,整个一嚣张霸道的无赖样。
乔舒漾不由看向苏子言。
容肆脸一黑,拉着她手腕用力一拽。
乔舒漾顿时跌坐在他腿上。
下一秒,下巴被捏住抬起,容肆低眸瞪着她:“乔舒漾,你在往哪看?!”
“……”
她只是顾及有人在,不好表现而已。
乔舒漾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乎有没有人了,仰头亲在他嘴角:“我只看你。”
容肆眼神瞬间变了,眸子里欲色渲染,像要吃人似的,浓得
化不开。
他咬着牙,嗓音低哑,一字一顿:“在外面,少他妈乱撩!”
他可没有给人看的癖好!
不是他要看表现?
乔舒漾也不反驳,只又问了一遍:“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滚吧。”容肆松开她,冷漠又嫌弃地摆摆手。
终于得到释放,乔舒漾走得头也不回。
直到门被关上,苏子言才抬起头,很客观地评价了一句:“你真幼稚。”
容肆幽幽盯着他,低沉的嗓音没什么喜怒:“你脖子和脑袋连得真结实,你说能砍断吗?”
苏子言:“……”
保镖或许早就得到指令,
乔舒漾过去的时候,畅通无阻。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母亲了。
一看到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握住母亲枯瘦的手,声音低低的发涩:“妈……”
她有好多话想跟妈妈说,真到了面前,又不知该说什么。
忽然,她明显感觉到母亲的手指动了一下。
乔舒漾蓦然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定在她脸上:“妈?”
就见母亲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动,随即,慢慢睁开眼,看着她,很虚弱地叫了一声:“漾漾……”
乔舒漾鼻子一酸,眼泪当场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