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漾吓得猛地回头,才发现男人一手搭在她椅背上,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拢在暗影里。
那双漆黑幽沉的眼,正冷冷盯着她。
而她的唇堪堪擦着他的嘴角掠过,凌乱的鼻息羽毛似的拂在他面上。
容肆眼神暗了暗,又问:“白,是谁?”
乔舒漾浑身都绷直了。
她不自觉攥紧车门把手,冷静道:“什么白?是我说了什么梦话吗?”
“做梦了?”容肆抬起手背,轻轻贴在她额头上,弯了弯眼睛,“做了什么梦,看你这满头的汗。”
他眼型狭长,弯起时意外的,竟有几分温柔。
却比他阴沉着脸的模样,更让
乔舒漾胆寒。
她强忍着开门逃跑的冲动,淡然自若:“不知道,醒来就忘了,只记得好像是个噩梦。”
其实是被他吓得。
现在她只能暗暗祈祷,他只听清了白这个字,眼下不过是在试探。
容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好一会儿,才又笑起来:“乔舒漾,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吧?”
说着,他倾身附在她耳后软肉低语:“我很喜欢你穿裙子的样子,要是被血弄脏就不好了,你说呢?”
“……”
乔舒漾后背窜上一股寒气,冷汗当场冒了出来。
她伸手搂住他脖子,将发白的脸埋在他颈侧,乖乖答应一声:
“我知道。”
一丝清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容肆顿了几秒,到底被她的主动取悦到,直接放平椅座,将她压在身下放肆亲吻。
没有什么浅尝辄止,只有吞没而至的占有欲。
乔舒漾任他狠狠欺着自己的唇,又放任他勾着她的腰,让彼此紧贴、厮磨……
她早已忘记了该怎么反抗,也做好了当街开摇摇车的准备。
却没想到,他硬生生忍了下来,只抱着她,喘息着平复燥热凌乱的呼吸。
她茫然地睁开眼,眼里水光潋滟,又纯又欲。
容肆见状,轻抚着她锁骨上新鲜出炉的吻痕,又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先忍一
下,咱们还有正事要干。”
“……”
不要说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满。
乔舒漾别开因激吻而绯红一片的脸,默然不语。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下了车。
乔舒漾抬头看了眼医院大门,怔了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正是她母亲所在的那家私人医院。
她不禁有点呆。
容肆勾了勾唇,眼角莫名染上一抹得意。
他抬了抬下巴,语气凉凉的:“你是打算就杵在这里,给老子当望夫石?”
乔舒漾睫毛轻颤,又主动去牵他的手:“走吧。”
容肆低眸睨着她白净的小脸,眼底克制的欲望让他看起来分外阴郁。
他反手握住她,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微凉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
两人就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牵着走进医院。
乔舒漾没能先见到母亲,而是被带着去了院长办公室。
容肆连门都没敲,就这么大剌剌地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作为下属,我不该苛责老板。但是你已经迟到了三十八分钟零八秒。”
这么严谨的人属实不多见了。
乔舒漾忍不住看了眼他胸前的名牌——
院长兼心外科主任医师:苏子言。
乔舒漾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分明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