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再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闲聊一会到了八点,温汝城去厨房切水果,虞嫣也跟了上去,表姐还抱着胸,兴致勃勃说她丛林冒险的趣事,说着说着陆循就插上了话,跟她聊起了什么科属种什么标本,各种专业术语听得人头昏脑胀。
温以嫀听着听着,慢慢就低下头,原本坐在陆循身边的她开始往他肩膀上倒。
随喜已经沉浸在知识的世界里无法自拔,陆循第一时间注意到温以嫀的疲惫,马上握着她的手心,温热的手掌盖住她闭上的眼睛,低声道:“累了?”
今天坐飞机三个小时,又坐车回来,她有些困了。
温以嫀没有回答,陆循正低头去看,吧嗒一声,温以嫀人都倒入了他的怀里。
随喜正讲到兴头上,被迫戛然而止:“她怎么了?”
陆循用一只手矜持地抱住她,声音轻缓:“我们中午没睡午觉,可能是困了。”
随喜看了一眼时间,又看看被陆循单手环抱着的温以嫀,突然撇了撇嘴,各种各样未知的或已知的植物多有趣啊?怎么会有人听着听着就听困了?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温汝城切好水果跟虞嫣回来,见他们这边一片寂静,又看到温以嫀软绵绵倒入陆循怀里呼呼大睡,他轻叹了口气。
这孩子,心也太大了,他的女儿总是这么可爱。
不过周围都是她熟悉的人,会感到心安也正常。
虞嫣怜爱地望着睡到人事不知的女儿,对陆循说:“带她去睡觉吧。”
陆循点点头,正要抱起她,随喜突然站起来,秀出好看的肌肉线条,率先一步去抱他怀里的温以嫀。
陆循一顿。
温汝城跟虞嫣含笑对视一眼,倒是没有阻止她,陆循只好往后靠,慢慢放开搭在温以嫀肩膀上的手。
刚刚放到一半,随喜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跟小腿,温以嫀突然含糊不清嘟囔了一句“老公”,黏黏糊糊抓着陆循胸前的衣服,脸侧蹭着他的锁骨埋进去。
“......”
随喜是第一个炸毛的!
“她刚刚喊你什么?!!”
陆循突然听到温以嫀喊自己老公的时候,耳朵也有些热,又听到随喜的质问,他惊了一下,下意识去捂温以嫀的耳朵,但来不及,温以嫀已经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看清随喜的面容就又搂紧了陆循的脖颈,跟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身上,脸也完全埋到他的肩膀上,呼吸逐渐变得轻柔。
见状,随喜又是一阵心情复杂。
防止她掉下去,陆循张开手扶住她的细腰和纤薄的脊背,熟练轻拍着抬起头,看到了虞嫣他们诧异的目光。
他示意随喜小声些:“我抱她去吧,嫀嫀的房间在哪里?”
虞嫣指了指二楼,随喜堵着一口气率先上去,陆循也抱着温以嫀跟在她身后,留下面面相觑的虞嫣跟温汝城。
温汝城这时候才说:“嫀嫀也太口无遮拦了。”
“是啊是啊,随你年轻时候。”虞嫣懒洋洋坐下,叉了去核的樱桃吃。
也不知道是谁从小到大就喊她老婆,大人们怎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他老婆了,没脸没皮喊了十几年才反应过来要先追她。
温汝城依着她坐下,高大的身子紧紧挨着她还不够,还伸出手帮她捧着果盘,低头去瞧她在灯光下越发白皙的肌肤。
哪怕小时候就认识了,就连读书都在同一个班,他还是看不够虞嫣。
他看着看着,见虞嫣不理他,突然就叹了口气:“嫣嫣,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咱们女儿的感情。”
“你下午不是跟他聊得挺开心的吗?”虞嫣咽下樱桃,掀起妩媚的眼皮瞧他,“你觉得怎么样?”
温汝城的目光在她沾有一丝水润的唇瓣上停顿一秒:“我还是那句老话,嫀嫀喜欢就好。”
不过,如果下午那段时间陆循没有让他满意,温汝城的话术就要变了。
虞嫣沉思:“我总觉得这孩子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面?会不会是嫀嫀在中学的同学?”
“他们相差四岁,不可能是同学。”温汝城否认了她的猜测,“而且一个在花城,一个在帆城,相距几百公里好端端的跑我们花城做什么?”
“行吧,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虞嫣又去叉了一颗樱桃,还没吃就嫣然一笑:“小喜总说我们太过溺爱嫀嫀,但其实最宠嫀嫀的是她才对,瞧得比眼珠子还要紧,生怕被人占了便宜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温汝城已经握住她拿叉子的手腕,目光灼灼地先占了她的便宜。
楼梯一头,随喜瞟了一眼有了男朋友就忘了亲姐的温以嫀,越走越郁闷。
小白眼狼,才一个多月没见就忘了亲姐,不要她抱就要个臭男人抱,还喊人家老公,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小白眼狼?
陆循脚步平稳,全程没有惊动熟睡中的温以嫀,她还抓着陆循的衣襟,整张小脸都埋进了他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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