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斯年打过招呼,附属医院的负责人全程陪同。
时音很快就看完了皮肤科,拿了一堆的药。
随后去了体检中心。
傅夫人进去同医生聊了一会,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张体检单。
“单子开好了,你收好,一星期后我们来体检。”
时音应了一声好,将体检单折起来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上面第一行就是妇科检查。
她垂下脸,将慌张藏了起来。
还有一星期,她如果想不到办法,只能去求傅斯年了。
出了医院,傅家的车又来了一辆。
载着她们去了东安街上的翡院。
翡院是港岛的百年老字号,这一两年才将分店开进京北。
会员制,人均千八百,平日里接待的都是权贵圈子里的太太公子和小姐。
她们一下车,经理早是等在门口了。
他躬身将傅夫人往包厢迎,“傅夫人,秦夫人他们已经到了。”
时音呼吸一窒。
傅夫人察觉到,停了下脚步提点道:“音音,你姓时,也是我从小带出来的小姐,大气点,别漏了怯。”
时音不愿意去解释,只能点点头。
“秦家家世颇大,家里两位都在位子上坐着。秦夫人有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外嫁了,对秦玉简这个弟弟颇好。”
关系还没定下,傅夫人只能点到为止,“一会进去了,大大方方打招呼。”
时音点了点头。
经理替傅夫人推开了包厢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熏得时音面上迅速发热起来。
包厢不大,一个圆桌围着坐了六个人,还空了两张椅子。
傅夫人的表情在看见包厢内来人的时候惊了一瞬,旋即笑出了声,“余夫人?”
余夫人快五十岁了,但脸上保养得当,看起来同四十多岁的没区别。
她笑脸盈盈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特意过来迎傅夫人,“昨天宛央回家后,我还想打给您,一看时间那么迟了只能作罢。没想到今天秦夫人给瞌睡的我递了枕头,说刚好请你吃饭,我们母女就跟着来凑局子了。”
余夫人扭头,喊了身旁的余宛央,“这是我女儿,宛央。”
时音偷偷看过去。
余宛央长得很端正,一身贵气。
脖子上挂着圆润透亮的澳白项链,一颗颗大而饱满。
时音下意识缩了脖子,觉得自己脖间同样挂着的珍珠项链烫人。
“真的是很巧!”
傅夫人笑着受了余宛央的礼后,又和她聊了两句。
秦夫人带着玩笑嗔道:“哟哟,我今天还是请错客人了,都要被人反客为主了!既然这样,不如将傅大公子一起请过来,不更好?”
余夫人与秦夫人平日里关系应当不错。
假意瞪了她一眼,倒是没拒绝。
“那要问宛央的意思了。”
余宛央跟着笑:“昨晚和斯年临时约了见面,草草聊了几句。”
意思就是聊得还不够,不排斥现在再见面。
傅夫人本来就有意傅斯年和余家来往,便让时音给傅斯年打电话,让他如果没事就赶过来。
时音拿出手机拨了傅斯年的电话,他很快就接了起来:“喂。”
一行人的目光便全看向了时音。
电话那头语调低沉,似乎是在刻意压着声线:“你不是在相亲?还能抽空打给我?”
时音怕他在电话里胡言乱语引起节外生枝,迅速交代清楚情况,“我们在集团附近的翡院,傅阿姨问你有没有空,能不能一起过来。”
电话那头顿了顿,哼笑:“我就那么闲,你相亲,我要去帮你掌眼吗?”
时音抬头的瞬间,与余宛央的视线撞在一起,慌忙又移开了头。
她用眼神询问傅夫人,傅夫人微微点头。
时音才大着胆子说,“余夫人和余小姐也在……”
傅斯年又是沉默几秒,语调恢复成了平日里正人君子的腔调,“你们先吃着,我一会到。”
时音挂了电话,如实转告。
余宛央肉眼可见的得意与欣喜。
傅夫人这才介绍时音:“音音,叫人。”
时音朝着秦夫人的方向小幅度地鞠了躬,“秦阿姨。”
秦夫人身旁坐了一个大胖子。
倒不是时音有意这么想象,而是秦玉简就是人如其样。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看身形看起来能有两百多斤。
像座山似的坐在秦夫人身边。
秦夫人扯了扯自己的儿子,可秦玉简就是纹丝不动。
哼哼唧唧叫了声人后,就拿着筷子在夹桌上的凉菜吃。
傅夫人见状,嘴角倒是抽了抽。
坐在一旁的余夫人连忙打圆场,“是时音吧!模样长得可真好!来,都坐下吧。”
在场的另外两位都是作陪的官太太,见余夫人这么说,自然也跟着帮腔。
座位是早就安排好的,傅夫人坐在了主位,时音在她左边,挨着秦玉简。
经理见人都来齐了,便吩咐上菜。
大家今日都明白这顿饭的含义,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