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的掌柜伙计,纷纷跪下向谢春心磕头祈愿。
盘儿何曾见过这般阵仗,躲到了谢春心得身后,扯着谢春心的衣袖,好奇的四处张望。
谢春心向那名书生致谢,书生换了副谦逊的姿态,躬身道:“无染师太不必客气,这是在下该做的。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求师太帮忙一二?”
其实刚才这书生不出手,谢春心也不会出事,但有这书生出手,也避免了谢春心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身手,谢春心颔首:“先生但说无妨!”
书生指着地上的少年说:“可否请师太出面,让不良人放了这名伙计。
实不相瞒,这家咸鱼店,乃是在下念在长安百姓长期缺盐的份上,兴之所至开的。
咸鱼中的含盐量较高,一条咸鱼可暂时补充百姓半月盐的用量。
在下不为赚钱,只为力之所及,稍为百姓做点小事。
师太良善,可否为小店做个担保,容这店铺开下去。”
谢春心明白了过来,此人刚才冲出来替她动手,是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份,想借着她的身份,为他的咸鱼店出头。
谢春心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施主能有此心,贫尼佩服。但贫尼与施主萍水相逢,这担保一事,实在有些不妥。
不过,这位伙计,贫尼可令不良人将人放了。”
说完,谢春心走到了刚才那名被打的少年跟前,对铐着他的不良人道:“放人!”
不良人的首领此时不敢继续得罪谢春心,点头同意,那名伙计被释放。
谢春心带着盘儿离开,望着她的背影,那名书生低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是个谨慎的。”
全部过程,裴洛都在远处看得一清二楚,他本要出去帮谢春心,只不过被那书生抢先了一步。
裴洛嫌弃地念叨着:“真是不省心,才刚遇了袭,便如此不安分到处乱逛,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出家?”
嫌弃归嫌弃,裴洛还是跟着谢春心的马车,骑着马一路跟回了感业寺。看到谢春心平安进了寺,才离开。
当晚长安城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子。
那名不良人首领和一名下属,皆死在了家中。
二人死状凄惨,仅剩一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