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动粗?”
“没有。”
“……那就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陷进站台下晦暗不明的熹光里去,十万火急的样子,连那兵子都追不上他。
“夏副官,敢问是我们做错了吗?”
夏一杰陡的瞥他一眼,道:“那是陈督军!因为出于安全考虑,所以上面并未把所有计划告知于你们——多亏了沈军长平日管你们都用刀枪棍棒,把你们驯得狗仗人势,不然,他现在若是还在车站,恐怕你们定要将人打残了拖到他面前去讨赏吧?”
话毕,他便急急走入室内,天色微开,隐隐约约照亮他的脸——人模狗样的,那是只有纨绔子弟才长得出来的俊脸,对谁都彬彬有礼、谦谦有训,却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一张脸,只不过,他皮下藏的却不只是败絮,而是兽心。
“——见过陈督军!”
夏一杰终于开口说道。
房间里,陈督军只管从容不迫的回过了头来,又冲他一笑,喜怒不明。
“客气!我看到岳安城城防如此严密,实在感到欣慰。看来,梁军教出来的人,都是能成大器的。”